“李公子的腿伤得很重,恐怕日后好了也会留下腿疾。”沈含山语气温和,南秋月却瞬间石化。
留下腿疾,意思就是今后儿子的腿便瘸了?
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头上重重敲了一下般,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她本能的伸手扶住床沿,稳住身子,等一瞬眩晕过去后,她意识慢慢恢复,心中便翻江倒海的绞痛起来。
儿子自幼勤奋好学,原本想着等他博取了功名,这辈子也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哪里知道现在残了腿,若真是这样,这个家就彻彻底底没指望了。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儿子,今后孤儿寡母,儿子又有腿疾,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沈含山已经清洗好伤口,又在伤口上敷上药。阿福早已拿出两块夹板,眼疾手快的将李泰来的伤腿固定起来。
“好了,”沈含山在盆里洗了手,用帕子揩干净,“等会我让阿福送两副药过来。”
“谢谢!”一直沉默的李泰来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干涩暗哑,带着阴冷的湿气和彻骨的冷意,让沈含山几乎怀疑这是一个垂死之人发出的声音。
而明明,他只是伤了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