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以谢氏一族为首的诸世家,提前向贫苦之人发放大批粮食、棉衣和木炭。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场雪下到十二月都还没停,路上积雪越来越厚,隐隐有了雪灾的趋势。
沈瑜的卦应验了。
………………
马上修改……
那敞开的屋子内,便看到一个老媪以跪地行稽首礼的姿势,朝着门口拜着,脖颈处是稀稀拉拉淌下来的血,脸色白得吓人,一看便知是已经死了多时。
“果然。”沈瑜蹲下来,伸出手指探了探这厮的气息,确认后并未意外,
“来晚了,凶手比我们早一步。”
谢观潮让影卫把此人的尸首带回了廷尉府,沈瑜验尸后道:“死亡时间为一个时辰前,利刃割喉后血液堵住气管窒息而死。”
“公瑾适才说,知晓此事的有四人。一人为凶手,一人为此人的话,那么剩余两人为何者?”谢观潮摩挲起了下巴。
“不知。不过若是查查这人身份,也许可顺藤摸瓜查到一些线索。”
“也行。”
很快,在谢氏影卫的帮忙下,三人查到了这死者的身份。
邝氏,元嘉长公主的傅母。
“此人十四年前已经回乡养老,前一阵忽然被接回金陵,于昨日被发现死于平安巷中的一处破旧小院内。属下昨日派人去了这邝氏的老乡,询问的人尚未回来。”谢十一作揖道。
“可还有查到其他的?”
“邝氏膝下育有一子,自半年前入京后便杳无音信。”
……
从廷尉府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谢观潮送着顾棠回了尚书府,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多想,此事我与公瑾必定会查得清清楚楚。若当年长公主故去当真另有隐情,我等必会公之于众。”
最近查到的事儿太过匪夷所思,已经超出了小姑娘的理解范围,顾棠讷讷地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尚书府。
谢观潮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片刻后策马离开了此处。
顾棠回了府邸以后,想起自己的阿母,思绪纷乱,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顾远道的院子里。
此时已是十月深秋,眼见书房里还点着灯,顾棠踌躇片刻,过去后敲了敲门:“阿父?”
顾远道正在看书,听到门外的声音,放下书卷,揉了揉眉心:“进。”
他将在火炉子上温着的茶热了热,提起来倒了一盏,推到顾棠面前:“我儿如今入了仕,近日在廷尉府感觉如何?”
“挺好的……阿父。”顾棠端着茶盏,小抿了一口,隔着腾腾茶雾抬起眼睛看向对坐之人,“当年阿母名满南周,可曾与什么人结仇?”
听到顾棠的问话,顾远道愣了愣,垂眸看着茶碗,倒是认真回忆起来:“当年啊……你阿母名冠天下,整个京城的女娘,无一不羡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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