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又不是这样的!
不是那个活不下去啊!
沈茴正纠结着怎么辩解,裴徊光将鲜血淋漓的手掌递到她前。
他望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变化。
沈茴呆一瞬,捧起他的手,眉心揪揪着。她檀口微张,想说什么,又咬唇,将从心尖上沁的心态,悄悄压回去。
重新口的话,就变。
她轻哼一声,抱怨:“取个扇子都能把手划成这个样子,掌印那邪功也没学完吧!”
裴徊光倒是点头,似真似假地说:“那邪功一共十一重,咱的确只学到第九重。”
沈茴在心里合计——那邪功练到第九重都这样厉害,若真是让他练到第十一重,还不反天?这人间都不够他折腾。
沈茴来不及多想,低头找自己的帕子,想要给裴徊光擦血、包扎。
然她身上并没有帕子,帕子落在马车里。沈茴又想起自己柔软的披帛,一低头,想起披帛也不在身边。
沈茴蹲下来,力去撕自己的裙摆。
裙摆柔软,料子结实。沈茴力地扯拽,拽得跑丝,没能如愿撕破。
裴徊光垂眼,目光落在沈茴的手上。娇娇的小手,因过分力,关节微微发白。
沈茴一边继续力撕,一边尴尬岔开话题:“不是说花朝节要带我去个好玩的地方?去哪?”
“逛窑子。”裴徊光蹲下来,帮沈茴把裙子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