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铺满床的房契地契,胡天秀还没缓过神来,抓着沈南枝的手掐自己,“女儿啊,你快掐掐我,娘不是在做梦吧?”
沈南枝哭笑不得,“当然不是做梦了娘。”
胡天秀忽然一把抱住沈南枝,哭的泣不成声,她做梦也没想到还能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
“好啦娘,别哭了,以后会好的。”沈南枝擦了擦胡天秀的脸,将一家布庄和酒楼的房契塞到她手里,“娘把这个收好。”
胡天秀忙道:“不行,娘不能收,这是你的嫁妆,放在娘这里,说不定改明就被沈老二拿去赌了,放在你这里,你在大帅府还能有点底气。”
沈南枝一听也是,一想到那个糟心的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忽然脱口而出:
“娘,你跟我走吧,离开沈家,以后女儿养你。”
“什么?不行不行,我跟你走去哪儿,哪有当娘的跟女儿走的,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盼你好好的,娘就放心了。”
这个年代的女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好像是就是他根深蒂固的思想,维持婚姻才是生存之道,她们没有说走就走的权利,有时候人言可畏这几个字,就决定了她们悲惨的一生。
沈南枝还要再说什么,可是看着胡天秀难得开心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太草率了,如今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是先从长计议吧。
只是胡天秀兴奋过后,又想到老太太说的话,顿时忧心起来。
“南枝,娘虽然不懂怎么做生意,但是看着沈仲天那样就知道这百分之十五肯定不简单,你有把握吗?”
春桃也道:“对啊小姐,府里人的人整日里没少听老爷抱怨衣行生意难做,如今要你提高这么多,分明就是为难你。”
“没事,”沈南枝却笑了:“既然要碗他一块肉,就要能承受他垂死挣扎的反击,预料之中罢了。”
“小姐你已经有办法了?”春桃问。
沈南枝神秘一笑,说白了衣行就是卖衣服,她脑子里想到的就是现代琳琅满目的服装店,旗袍,长裙,晚礼服,T恤、西装,牛仔裤、这些无论是从款设计还是花色做工,哪一样不吊打这时候的服装。
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一百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