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方咛神色复杂地看着男人忙活。
因为一时兴起的念头,黎雅博的额头和后颈都冒出了汗珠,打湿衬衫,显得有些狼狈。
高高在上的黎董事长,竟也有撩起袖子、在偌大的衣帽间里像个忙活的小工搬婚纱的一天。
大概将婚纱摆弄好,黎雅博叫她过来。
猜到他的意图,方咛直接说:“我不想穿。”
安静几秒,黎雅博直接将她拉到试衣镜面前,伸手去解她的睡袍系带。
方咛立刻警惕地护住系带。
“你干什么?”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理所应当:“我帮你穿。”
方咛又忍不住了。
“黎雅博,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想穿,就算你帮我穿我也不要穿。”
事实证明喝多了酒的男人确实听不懂人话。
被再次拒绝后,黎雅博抿唇,一言不发地看了她片刻,然后将她一把抓进怀中,不顾她的挣扎,扯开了她的睡袍系带。
方咛没料到他会幼稚到这个地步,她不穿,居然就直接脱她的衣服。
喝醉了酒以后的黎雅博比平时更讨厌了,清醒的时候起码还会装一装绅士,而现在的他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方咛气得跺脚。
“黎雅博,你无耻!”
背后紧贴着自己的男人气息,以及那双有力的手,都让她想到了一些曾在这里发生过的事。
他曾打开衣帽间里所有的灯,将她的身体按在镜子上,让她在灯光和他的眼中一览无余。
方咛当时难堪得快要哭出来,却也只能任由自己被当成一个手脚不受控制的洋娃娃,跪坐在镜子前,被他撕开身体的缝线。
他像是一个探险者,在她的山峰和丛林间窜寻,拨开卷曲的树叶,抵入最深的密流。
在升天的颤抖中,黎雅博怜惜地看着她,轻轻吻上她楚楚可怜的眼睛和嘴唇。
“我们黎太太真会哭,不光上面会哭,下面也会哭。”
生理上不受控制的极乐顶峰,以及心理上的无尽屈辱,让方咛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已经不是个人,而只是一个属于他的玩物。
羞耻到极点,连恨都不知该如何恨,那时的她对他只剩下恐惧和妥协。
他总是这样,对她做着最无耻的事,却用着最温柔的语气。
可他也说得没错。
她就是个当了biǎo zǐ还要立牌坊的女人。
她说他不要脸,可她又有多要脸呢?
她在他面前高|潮过那么多次,活该被他瞧不起。
啜泣声响起,黎雅博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在颤抖,透过镜子,他看到了她兔子般委屈的红眼睛。
她又哭了,还是那副熟悉的可怜模样。
然而黎雅博此时却没有了从前那股报复父亲的兴奋,也没有了折辱她的那种快感,只有不知所措的怔愣和懊悔。
他放开了她,张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无措地攥住拳头,又无力地张开。
这一刻,那张深邃而英俊的脸,第一次出现了如年幼不懂事的孩子般、心虚又仓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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