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站在花路的尽头 , 只有
他一个人 , 那笔挺的身影笼罩着几分孤独 。
但很快 , 他就不会孤独 , 因为会有人并肩站在他身旁 。
在多瑙河上听过的歌再度响起 , 谢浔之因这首华丽浓稠 , 又如此空旷 , 如此浩
瀚的歌声而心脏一愈 。
原来她在邮轮上问的那句话是因为这首歌 。
晚宴厅的门缓缓拉开 , 一干多盏水晶灯在这一瞬间点燃 , 像一种盛大又梦幻的仪式 。 所有的宾客无一不是心脏一跳 。
易思龄挽着父亲 , 手拿据花 , 明艳的脸上挂着得体优雅的笑容 。
她拿眸 , 一眼就看见了道路尽头的谢浔之 。
他也在看着她 。
很多年后 , 易思龄回忆这一刻 , 她想 , 那大概是她第一次在心底承认 , 她喜欢这个男人 。
是因为喜欢 , 才愿意嫁给他 。
不是因为这场婚礼有多么盛大 , 多么风光 , 多么热闹 。
“ 鸣鸣鸣 , 我心碎了 , 公主真的哭了 , 我的公主 , 她居然在台上流泪了 。 “ 易玟龄绝望地倒在易乐龄的怀里 , 像一只伤心小狗 。
易乐龄拿了一只玫瑰饼堵住易琼龄的嘴 ,“ 她就流了两滴眼泪 。 而已 。 流眼泪拍出来的照片会有氛围感一点 。“
易乐龄一针见血 。
易琼龄把饼咽下去 , 唉起嘴 ,“ 那也是哭了 。 她为男人流泪了 。“
易乐龄无语 , 叹气 ,“Della, 你为你的前任们一个月流两次泗 。“
易琼龄气得从她怀里坐直 :“ 我的眼泪不值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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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宴会厅 , 易思龄提着的心这才真正松泛下来 , 长长吁出一口气 。 谢浔之
跟几个朋友打过招呼后 , 跟上去 , 手臂搅过易思龄的腰 。
“ 累不累 ? “ 谢津之的笑容里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 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
现在终于来到收尾环节 。
“ 有一点 。 婚纱很重 , 王冠也重 。“ 易思龄累到不想走路 , 干脆让自已靠在他上 , 像懒洋洋的水草 。
谢浔之半推半抱地揩着她 , 把她往休息室带 , 她还需要更换敬酒礼服 , 敬酒后 , 下午休息片刻 , 晚上还有 afterparty, 一群人要夜游维港 , 私人游轮早已收拾妥当 , 停靠在港湾 。
当然 , 还有一个所有人都知道 , 易思龄不知道的惊喻 。
进到休息室 , 谢浔之略微抬了拙手 , 身后跟着的化妙师造型师等人心下了然没有跟着进去 。
门关上的瞧间 , 谢浔之把易思龄往墙上一压 , 俯身靠过去 , 唇轻微地碰上她的
一时间呼吸交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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