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绍誉倒是开心,反正是三哥的人,革职了正好。
孙达自然是直接乱棍打死。
泰安郡主仗势欺人,禁足半年,学习礼法,皇家儿女也没有额外的豁免权。
所有人都被惩处,这才轮到陆祈臣。
“陆世子还需多历练,才能管好内宅。”文安帝悠悠地说。
陆祈臣脸色苍白,他父亲死后,因着他没有特别功绩,一直没能承袭爵位。
这次好不容易靠着赈灾的功绩,有了袭爵的可能,却竟然因着云念雨的愚蠢功亏一篑了。
文安帝这话,分明是在暗示礼部,袭爵的仪式,不必准备了。
除此之外,陆祈臣罚俸一年。
让陆府本就拮据的银钱,雪上加霜。
散朝后,云岁晚走出大殿,追上了楚修远,恭敬福身行礼。
“感谢殿下,施以援手。”
“你是我的人,总不能平白被人欺负了去。”
楚修远负手前行,并没看云岁晚,唇角却勾起浅淡笑意。
陆祈臣出来的时候,远远看见了并排而去的两人,莫名觉得晃眼。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自己荒诞的念头。
瑞王殿下和云岁晚,怎么可能?
瑞王殿下怎么可能看得上云岁晚这个弃妇。
他一想到云岁晚今日的作为就怒气上涌,若不是她,自己到手的爵位怎么会飞了。
他越想越气,但还没迈步离开,就被文安帝身边的大太监叫进了御书房。
云岁晚感觉到身后隐隐有一道怨妇般的目光。
但一回头,只有诸位大臣。
那些迂腐言官原本每次看见她都嗤之以鼻,现在只能含笑避开,再不敢置喙半句。
云岁晚怕自己今日拉来的仇恨牵累到瑞王殿下,放慢了步子,和他拉开了距离。
楚修远许久听不到身后人狗腿的追捧声,一回头,却不见云岁晚了,倒是看见了自己的大侄子楚绍誉。
楚修远眸色淡了一瞬,又很快回复如常。
两人共同走出宫门,就看见英国公沈家的马车,沈兆川身着淡青色锦服,阳光下像是上了釉的瓷器,品貌端方。
沈浅浅在他身侧,不住地叮嘱。
“哥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一会在乐安县主面前要表现的好一点,我才能帮你说好话啊。”
“噗嗤——”
楚绍誉听见这话,强忍着才没笑得太大声,张开折扇掩唇。
“这沈家,是真的瞧上了县主,那沈兆川穿得跟个孔雀开屏一样。”
楚修远看了沈兆川一眼。
别人的事,他向来不关心,但这次,却想留下看一眼。
两人刚要上马车,就听见了身后沈浅浅大声地叫人,“乐安县主!”
云岁晚一见是沈浅浅,眉眼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沈浅浅见她没有之前那样对自己排斥,立刻把沈兆川推了出来。
“这是我哥,沈兆川,已经中了举人,明年参加春闱。我们英国公府世子,也是唯一的嫡子,绝对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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