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板么,是去暹罗房吧?”对方声音磁性,满脸堆笑地看着他。
“哦,是的。您是——”盛家源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这里当家的,叫老板太俗气,我法号‘太一’,叫我太一即可。”
“太一大师,幸会幸会!”盛家源低首礼揖。
“施主客气。相逢是缘,相知是福,缘来不拒,福至无惊。我观施主乃有缘、福泽绵厚之人,到了。”太一微一稽首。
“多谢大师!”
暹罗房,一个大腹便便、粉头油面留着两撇八字胡男的在躺椅上吃水果,见到盛家源走进来,葡萄一扔,忙站起身,堆着一脸笑:
“哟,盛老板,这边请。”
“万行,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来一会。”
两人握手落座,盛家源将与孔德方翁婿的交流情况说完。
“这个老狐狸,真贼啊。”万德福头摇的拨浪鼓样。
“嗯,怎么讲?”
“他是2010年招商引资拿的地,当时250亩,按照60万一亩,先交四千万的定金,当时领导打招呼就特事特办先办了土地证,贷款一个亿,拿去做钢材煤炭生意都赚了不止两个亿,前年政府代征道路用地将近三十亩,按照每亩100万赔偿,一次性赔他三千万,按账面核算当时他买此块地1.5亿,只是缴了四千万的定金后一直拖着余款不交,地还是他的,这买卖多划算。这要不是去年钢材行情不好亏了大钱,贷款马上到期加之工业园工期紧张,开发无流动资金,他此时绝对不会出手,现在居然开口跟你要七个亿,他也好意思,就算这几年升值了,也不要那么多。呸!”
盛家源这下算是了然了,请教万德福下一步如何做。
“先晾他几天!实话告诉你,他们资金链这个月就要断了,能扛三个月那是鬼话,别人不清楚我是门清。去年拿此地和旁边酒店从我这贷款一个亿,下月初到期。关键是工业园项目,是宋市长主抓的,五一前务必完工,到时省领导要来参观考察,这个他耽误不起,只要资金链断裂,青黄不接,他孔德方就死路一条。”万德福凑近耳朵手挡嘴巴悄声说。
“这块地确实还不错,他俩父子难道没有其他办法解决?”盛家源纳闷道。
“难,该找的都找了,不然也不能拖到现在,老大没发话,找谁都没用!”万德福手一伸,向上指了指。
盛家源起先一愣,最后恍然大悟,手一伸不就是“送”(宋)么。
“还翁婿俩,人心隔肚皮,韦忠诚就是个草包蛋一个,老孔就一姑娘,一点也没遗传他夫妻俩优良基因,唯一的一个女儿要样没样、要身材没身材,当年快30了还没找到婆家,就是死乞白赖地要和韦忠诚好,别看韦忠诚现在肥头大耳一身膘的样子,当年小伙子白白净净,是远近有名的帅哥,为了女儿最后他的丈人老孔送他存折,房子、车子,就是不给一点公司股份,让他恨得牙痒痒。韦忠诚最终答应了婚事,从此走上墙内挣钱墙外花,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孔的女儿新鲜了几年,最后烦了,眼不见心不净,约法三章:不准把外面女人带回家,家里的钱一分没有,每月必须交一次“公粮”。就把一门心思花在一双儿女身上,其他一概不管。老丈人为了女儿及俩外孙考虑,这么多年就把韦忠诚放在身边做事,不然按他丈人早年个性早就将韦忠诚废了。”万德福滔滔不绝,当说到韦忠诚一身白膘时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大肚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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