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捐银的任务名单,由镇抚司差司大人审核决定。算不得是郑某照顾,你的感激倒是感激错人了!
至于,你反馈的没能拿到收缴凭证!为何今日才说?你难道不知道乐捐银就只有三天期限。此事为何之前不反馈,要等到今日最后一日!?
前两日差前例会,我三番五次言明,让大家务必重视!你就是这么重视的!?”
越说郑差头身上的气势越盛,待最后一个字说完,他就是目光直视陈平安,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
底下众多差役,一個个噤若寒蝉。发怒状态下的郑差头,可没有人敢去硬顶。
“郑差头如此暴怒,好没道理!陈某反馈合情合理,郑差头不先找差事房的问题,竟然先来找陈某的差错。且不说,郑差头不知陈某有没有催促差事房收缴凭证的事情。就算陈某没有催促,难道其责任就不在差事房了?”
陈平安言语,丝毫不退。在旁人眼里,竟有硬刚到底的模样。
“大胆!”
郑差头暴怒出声。
自从当上差头以来,他何曾有过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人明目张胆的反怼的经历。
“你可知当众对抗差头!该当何罪!”
郑差头一个大帽子就要扣在陈平安的身上。
“陈某正常反馈事情,何罪之有!倒是郑差头妄图给陈某扣下帽子,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陈某作为下属反馈问题,是希望能够解决问题。差头听闻,不给予相应的支持也就罢了,反倒是直接简单粗暴的对待,究竟是何道理!?陈某不解,还请解惑!”
陈平安语句通顺,字字在理,情绪镇定。
“好!好!好!”郑差头怒火上腾,这么多年的养气功夫,险些破功。
“差事房是谁负责收缴凭证的!出来!”
差役中,走出了一个头颅高起的中年差役,正是差事房的老范。
“回郑差头,正是在下。”老范战战兢兢地说道。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麻的!
他就是听了郑世勇的话,考虑到对方的背景和实际收获的利益,他就稀里糊涂地帮了这么一个忙。本以为不过是个随手而为的小忙,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一旁的郑世勇也有懵逼。
这陈平安是要找死嘛!这就掀桌子了?掀桌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
“好,伱来说,陈平安所说的收缴凭证!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差头虽然暴怒,但对老范说话的语气却是强行平静了下来。
老范福至心灵,心念一动,脱口而出:“回郑差头,陈平安反馈之事,系子虚乌有!收缴凭证因为用印的事情,确实有所延迟。但是早在昨日便放在差事房等他们过来领取。只是,迟迟未见得有人上门。我本想着给他们送过去,只是一时间却找不到人!没曾想,这陈平安倒打一耙,竟是把污水泼到了我的身上!”
听着老范的话,曾几何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这老范,哪来的脸这么说!?没人去领!?他昨日不知道跑了多少趟,都推脱说凭证还没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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