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没带备用衣服,别哭了。”邵嵘谦难得放柔了声音,宽厚的大手仍旧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
乔梦鱼听了这话,像是故意要跟他作对一样,哭的更大声了,金豆子一颗颗滚进他黑色西装的面料里,胸口湿了大片。
邵嵘谦无奈,舌尖抵了下上颚,只能继续安慰。
“第一次见,故意泼我一身红酒,现在又沾我满身鼻涕眼泪,算扯平了,好不好?”
小朋友不理他,继续哭的悲怆,像是在耍赖不肯承认故意泼他红酒。
实在无奈,只能继续哄:“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
沉哑的嗓音像是湮灭在空气里,过了好一阵,怀里的小朋友哭累了,才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胸口,他放开一些,就看到小朋友仰着小脸儿,眼眶通红的望着他。
“寿宴结束,你就要回港区了吗?”嗓音软绵绵,沙沙哑哑的。
“要去佛罗达一趟。”邵嵘谦说。
乔梦鱼嘟着粉樱的唇瓣,一脸委屈的小表情,说话还在哽哽咽咽:“我想跟你一起去,可以吗?”
这个时候,他怎么忍心说不可以,即便他是过去工作,即便他会很忙根本没时间陪她,可依旧不忍心说‘不可以’三个字。
“可能会很无聊。”邵嵘谦提醒。
小朋友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金豆子说掉就掉,他立刻改口:“后天一早,我过去你家接你。”
眼泪一秒止住,可小表情还是委委屈屈的,目的达到了也还是明显的不开心。
“傅先生说要带我去秦城玩。”软糯糯的声音里带着控诉,像是在责备邵嵘谦刚刚为什么不帮她。
邵嵘谦眸底划过一抹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白嫩的脸颊,将金豆子擦干:“他逗你呢,不用当真。”
“啊?”乔梦鱼没明白他的意思。
她觉得,傅砚辞不像是爱开玩笑的人,更何况,他们也不熟悉,干嘛逗她。
小朋友不清楚,邵嵘谦却清楚的很,他不是在逗小朋友,而是在逗他,明知道他对小朋友上心,还故意说给他听。
岁数越大越不正经。
“一会儿让席遇送你回去,今天的场合不适合你。”邵嵘谦又说。
乔梦鱼扁扁嘴:“那你呢?”
“我要等到寿宴结束。”邵嵘谦说。
“结束后你要去哪里?”乔梦鱼又问。
“华贸国际。”邵嵘谦说。
乔梦鱼扁了扁嘴,巴巴地望着他。
“想去我住处?”邵嵘谦猜中了她的小心思。
原本是想的,可被他这么一问,乔梦鱼立刻摇头,嘴硬的别过脸:“才不去!”
“那就乖乖回家,剩下的事情我帮你应付。”邵嵘谦说着话,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才把怀里的小人儿放开。
……
两个小时后,乔梦鱼才回到郊区的别墅。
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柔软的大龙猫,一脸的闷闷不乐,她还在想那个林小姐。
邵家当家主母都扬言邵嵘谦要跟那位林小姐订婚了,必然不是空穴来风,怪不得邵嵘谦总是让她死心,还说什么嫌弃她小,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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