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大地,万物皆醒,朝气蓬勃。
高台上的陆岩,青丝半束,一身蓝调华服,面目清秀,却未有丝毫稚气,身段颀长,隔着衣袍已轻易可见他的健硕身材,赞其丰神朗俊,不存偏差。
他用墨玉眸静览广场众宾,身携威严之气,不卑不亢地展开发言——
“诚挚感谢在场诸位拔冗参加陆门宴,在下陆岩,深得族人信任与拥戴,于今日,正式荣任陆庄庄主一职,即位之日起,必定兢兢业业,不负重托,护家族和平安定,引领陆庄再享繁荣,与各门各派共守武林情谊!”
嗓音嘹亮回响周遭,字字句句清晰入耳、掷地有声,赴宴宾客纷纷叫好,以雷鸣般的掌声回应。
若涌动潮水的欢呼声中,友人宴席上炸开了锅——
楚云风一脸庄重神色:“这是我所见过……最男人的小岩岩!”
“哼,”余婉儿目含嫌弃,并不赞同,玩笑地回怼道,“岩哥哥一直以来皆有满满的男子气概。”
“岩弟平日性情温和,差些忘了他的庄主身份,今日倒是拿出了该有的威严。”
“威严在外,柔情处内,是一庄之主的应有模样,”独孤雪柔面露赞赏笑容,“而陆岩最温柔的一面,唯有灵琳独知,灵琳,我所言可否为实?”
适才友人畅聊,丁灵琳似乎充耳不闻。
“雪柔姐方才是在喊我吗?”她回首疑惑一问,眸光纯净更显模样可爱。
宫万雪摇首,当她不知:“无事,听岩弟讲话便好。”
陆岩仍在向宾客宣讲,友人再次竖耳倾听。
一个面生的丫鬟来到丁灵琳旁侧:“丁姑娘,余悦夫人将一把重要的青铜钥匙遗漏在了东南居室,特命小奴寻丁姑娘回去取。”
余悦与丁景阳原本是同一围宴席,而两人的座椅皆是空的,大家并不怀疑。
丁灵琳同样未细想,只是多问了一句:“余伯母为何不亲自去取?”
那丫鬟从容不迫地解释:“余悦夫人仍在前厅,即刻需与庄主交换信物,那钥匙贵重,要求找丁姑娘相随。”
晗晗首,丁灵琳起身与丫鬟前去。
可丁灵琳离开须臾,余悦与丁景阳谈笑风生而来,友人诧异万分。
余婉儿心头发颤,焦急奔向余悦:“姑姑不是让灵琳姐去东南居室吗?”
闻言,余悦与丁景阳一脸不解。
“我未曾下过此令。”余悦语出惊人。
宫万雪瞬间明了,愠怒地一敲掌心:“那丫鬟定是坏人假扮,借机引开小灵,怕便怕她要谋害小灵!”
话至此处,陆岩赶来,见众人神色异样,丁灵琳又不知去了何处,再听大家阐述,霎时间一阵心慌。
丁景阳心挂女儿安危,但仍是劝说陆岩保持镇定,让陆岩与余悦留守霁月广场应对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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