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又问:“哪个灵琳呀?怎写?”
抛却起初的胆怯,丁灵琳以手指作笔,于掌心比划出字型,陆岩凑近细瞧,会意颔首以示明白。
“我们知晓对方的名字,便为好朋友了,我用叶子吹曲子给灵琳听。”
“叶子也能吹出曲子吗?灵琳可从未听过。”
“当然可以,我会吹笛子,如今无笛,叶子亦可吹出曲子!”
陆岩拾起一片鲜叶,稚气未脱的面容神采飞扬。
清脆的乐曲自他唇下巧妙地流淌而出,丁灵琳抱着白兔,听得心情舒畅。
“陆岩哥哥,”蓦然回忆起平日的孤单,丁灵琳神情失落,“爹爹常常让我独自弹琴习武,而他总忙东忙西,许多时候见不到他……只有爷爷陪伴我。”
乐曲戛然而止。
陆岩诉说起同病相怜的经历,但语调依然轻快:“我的爹爹是庄主,与灵琳的爹爹一样忙,娘亲十分严厉,虽说平日有人相伴,我却难以喜欢他们,我反倒喜欢与灵琳一起。”
孩童的友谊来得快,陆岩与丁灵琳逐渐打开话匣子。
年幼的两人一见如故,往常少与他人提及的话语,皆鬼使神差般与彼此倾诉。
心意相投的快感令人无忧无虑,任凭岁月消磨,亦难以忘却,总角之年,情的种子悄然埋进心底。
时光渐渐流逝。
夕阳西下,金黄的余晖投入树林,分外安谧。
“陆岩哥哥,有缘再见,我们可仍是朋友?”
“当然,拉勾!”
尾指轻轻相扣,拇指相向一印,分离在即,两人留下承诺。
曾经以为:一句“再见”,为“后会有期,定能相见”,经此道别,无人料及,再见乃是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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