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爻旺相,日辰冲之为暗动;静爻休囚,日辰冲之为日破,”叶刚低声自言自语道:“看来福建之事,又会生出新枝节。”
那女人笑着说道:“大人,又在为公务烦忧吗?”
叶刚没有回答她,继续着自己的推演。
那女人碰了个软钉子,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媚笑,又没话找话地说道:“大人,好像有段日子没见着小红了,您以前不是最爱听她弹琴的吗?”
叶刚低头看着那女人的脸,左手力度突然加大,女人有些吃痛,忍不住轻轻哼吟了一声。叶刚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嘘,乖乖躺着,别说话。小红躺下的时候,就不会说这么多话。”
那女人听得毛骨悚然,不敢再做声。
自从将京城方面的来信转寄出去,这两天叶刚一直没有回到府衙署理事务。多数时候,他会放一放手,让州府中的其他人处理一些征税纳粮、营造差役之类的琐事,除了几件事情是他必须亲自抓在手里的,例如邢狱断判和兵差考武,以及与上级衙门的通联。毕竟身处湖州只能算是偏安一隅,天下虽大,却又仿佛只有京城一处关键所在。叶刚的精力,一大半都放在推演京城方面可能产生的任何变数。
但此时此刻,崇安方面发生的事情让叶刚很感兴趣,因为他忍不住会回想起二十年前发生的一些并不愉快的往事,以及那个阴森的山岭里,那些冤屈的亡魂,似乎还在他的耳边发出悲怆的哭喊声……
这种糟糕的回忆让叶刚感到莫名的兴奋,他突然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像一只困兽般低沉地嘶吼道:“你不是在问小红去哪儿了吗?你也许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
徐霞客很满意自己亲手绑起的木筏,他对林彦复说道:“林公子,这艘船怎么样?”
林彦复还没来得及回答,林彦瑛忍不住说道:“你把它叫作‘船’?”
“要不然叫什么呢?马车吗?”
无书笑道:“先生,这就是你的天元宝船了,下次我们乘着它去南洋走走如何?”
秦恕皱着眉头,说道:“先生,我们扎的木筏虽然还算结实,但暗河中水流湍急、危险莫测,万一撞上了礁石,我们连舟带人都难免粉身碎骨。”
徐霞客拍了拍秦恕的肩膀,说道:“秦兄,哦不对,秦老弟,你把海上行船的经验带到了福建的暗河中显然不合适。暗河自山腹中穿越而过,水下并没有什么成型的礁石,只要我们能把准船头方向——请原谅我再次把它称作为船,我们就能顺着水流一路直下。这段水路的距离几乎是陆地上官道的一半,想必没谁愿意放着舒服的小船不坐,靠双腿徒步穿过武夷山脉,步行走到崇安去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