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河的头颅朝北,五官扭曲得像是在哭又像大笑。
陈钦心叫不妙,身形闪烁想阻止两人的动作完成。
可为时已晚了,赵三河脑袋沉沉撞去,嘶哑着嗓子哀嚎道:“我知道啦,我都知道啦,我拜的是你,拜的就是你呀!”
随着轰隆一声,两人的脑袋与地面接触的瞬间,陈钦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那些屋子里的烛火和铁刺全都消失不见了。
屋外的黑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潮水般退去。
冥冥中,陈钦朦胧不清听到了一些呼唤声,他扭头看去,又看到了那所谓的遗像闪烁。
但这一次,上面的人不再是陈钦,而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陈钦隐约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刚产生这个想法的瞬间脑袋便一阵剧痛。
随后,眼前的景象就完全回到了原来的屋子内。
这里光线明亮,
外头细雨纷纷,透着门帘看去黄泥道上有农民赶着牧牛走过。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陈钦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无力地瘫坐在地。
西瓜刀哐当一声,横于膝盖。
他拳头紧握,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一个悚然的猜想,悄悄在他心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