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子道:“这位使者,上将军必须见。”
触子越想越气,回道:“除非王上亲自来,否则,一概不见。”
达子怕泄露了齐王的踪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王上亲自来了。”
触子闻言,瞳孔增大,无奈,他只能动身前往。
“臣,拜见王上。”触子进入行军大帐,拱手行礼。
“好啊!”齐王田地坐在主位上,抓起身边的东西扔了过去,“寡人连续给你下达命令,渡河北上,迎击敌军。你胆敢不听,你是想造反吗?”
“臣,不敢。”触子听到造反二字,吓得神色惨败。
“不敢!”齐王田地起身,来到他跟前,“你有什么不敢。你不敢,为何不执行寡人的命令,渡河北上,击溃来犯之敌。还是说,你懦弱胆小,怕死。”
“臣不怕死。”触子顶住齐王的威压,分辩道:“诸侯势大,我军士气低落,贸然决战,不利我军。臣想倚仗济河之势,先防守,后反击。一旦,我们抵挡住诸侯的攻势,与之打持久、消耗战,诸侯内部不稳,我军精锐北上,诸侯必败,我军必胜。”
“我且问你,寡人继位至今,战绩如何。”齐王田地闻言,反而认为触子在为胆小怕死开脱,气得他想一脚踹过去。
触子回道:“败强楚,破函谷,辱弱燕,欺三晋,亡富宋。”
齐王田地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又问:“寡人继位至今,可曾败过。”
触子道:“未有败绩。”
“我大齐男儿,善战否?”
“善战。”
“寡人继位,欺压诸侯十几年,未曾一败。我大齐男儿,能征善战。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丢脸啊!丢脸。”
触子闻言,不敢接话。
“我问你。”齐王田地胸膛不断起伏,“你驻守济东,济西怎么办。莫非,济西不要了?”
“臣…”
“济西是谁的疆土。”
“齐国。”
“诸侯攻入齐国境内,已经打进家门口了。你身为九尺男儿,万军统帅,坐视不管,岂非大丈夫。”
“臣…”
“说吧!”齐王田地没有耐心,“你为何多次避而不战。寡人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臣认为,济西之地汇聚诸侯精锐,敌强我弱,不宜主动出击。我们应该利用济河之险,消耗联军士气,再行反击。”
齐王田地怒气正盛,哪里听得进去,神色露出杀气,“敌人打进家门,你不出战退敌。寡人的脸面何在,齐国的尊严何在。”
触子急色道:“王上,战端若开,我军若败,齐国危矣!”
“齐国会败!”齐王田地狂笑道,“我大齐男儿从没败过,这一次也不会败。”
触子尚未反驳,只听齐王田地问:“诸侯联军统帅是谁?”
“燕国乐毅。”
“乐毅!”齐王田地思考少许,讥讽道,“这人是谁!寡人听都没听过。诸侯无人啊!派一个没有知名度的人为将。寡人也为你感到丢脸,就这样一个人吓得你不敢出战。”
“臣...”
齐王田地威胁道:“你若不出战,寡人随时都可以换了你。”
触子拱手,态度诚恳,也不敢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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