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胆子忤逆魏怀琛,只好乖乖走到他面前。
魏怀琛挑眉问道:“要不要试试投壶?”
“奴婢不敢,这不符合规矩。”
夏莲衣还是这句话,她只是个奴才,怎么敢和主子一起玩游戏。
“本王让你玩的,不算越矩。”
“可是奴婢愚笨,不会这些。”
魏怀琛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但是看见夏莲衣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有些不忍:“怎的自小就这德性,长大了都不变一下。”
随后他又觉得不对,夏莲衣八岁前倒是挺活泼开朗的。
两人还一起玩耍过,她会甜甜地喊他怀琛哥哥。
那个时候的她,娇滴滴的不像个丫鬟。
他张开双臂,抱着僵硬的夏莲衣,把一支箭塞到她手里,压着脾气说道:“本王教你。”
夏莲衣着急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劳烦王爷了,奴婢略懂一些。”
如果让裕王妃知道魏怀琛抱着她投壶,她的皮都要被剥掉一层。
魏怀琛不满。
她说那么多,是为了不与他有肢体接触?
明明就是他的女人,碰一下又怎么样?
夏莲衣神色紧张,怕说多错多,咬牙上前,奋力一投。
箭直直插入桶中。
魏怀琛在旁连声叫好,今日他穿了一身利索的劲装,头发高高束起马尾,多了些随意洒脱。
真真正正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让周围的年轻侍女都不由得多偷看一眼。
只有夏莲衣脑袋仍是低垂着。
她从来都不敢奢求魏怀琛对她另眼相看,活着就已经很艰难。
魏怀琛随手丢了一枚玉佩给她:“投得不错。”
玉佩的成色极好,但对于夏莲衣来说却是烫手山芋。
魏怀琛的恩宠就是催命符。
她连忙递了回去:“这太贵重了,王爷赏奴婢一些钱财就好了。”
“怎么,本王赏东西还要看你的心情?”
“奴婢不敢。”
夏莲衣把玉佩藏了起来不敢显露。
魏怀琛眉头微皱,他身边的哪个侍妾拿了他赏赐不都要昭告天下。
怎么面前这个小丫鬟不太一样?
“怀琛,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蒋清祈的一句话让夏莲衣想起了蒋清曲的命令。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听。
魏怀琛拍了拍胸脯保证:“放心吧,清祈哥,我做事你放心,等蒋清曲到了我府上我定要他有去无回。”
蒋清祈的语气带着愧疚:“要不是怕他死在家里被外面传闲话,表兄都不想麻烦你。”
“等他死了,我们就把受贿的事情全扔到他身上,让他替我们顶罪。”
夏莲衣大惊失色,发现自己好像踏上了什么贼船。
她很清楚,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凄惨。
阳光很热烈,落在她身上,却是冷的。
趁着夜里无人,她偷摸遛到了蒋清曲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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