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李满园一听就应了,然后道:“爹,贵富跟你先去,我家去叫了钱家的一会儿就来!”
目送李满园走远,李满囤方才笑道:“爹,王家的和贵中现在做双月子,故此今儿午饭便只我一个人来!”
李满囤绝口没提回庄子接红枣来吃饭的事,李高地想想也就没提。
红枣不来虽是可惜,李高地想:但玉凤的事才过去没几天,满囤心里有气也是自然。满囤今儿能来已是看他脸面,如此倒是不能逼迫太过。仟仟尛哾
听到门响,透过厨房窗户看到李满囤跟着李高地前后脚进门,郭氏立压低声音嘱咐灶后烧火的李玉凤道:“玉凤,你大伯来了,你可记得别再出厨房现眼,听到了吗?”
“知道了,娘!”李玉凤闷闷地应了,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自七月初七李满囤上门请客后,李玉凤虽不必再担心被族长拉去填塘,但却感受到了家人的疏离和嫌弃。
比如七月初八,她娘跟她奶自她大伯庄子家来后就请了族长伯娘来家帮忙裁衣裳。
李玉凤看她奶拿黛蓝色细布帮她爷裁了一件长袍和一条她自己的裙子,然后又拿紫红细布给自己裁了一件女子长袍。
她娘也拿藏青色细布给她爹和三个兄弟都裁了长袍,然后也给她自己裁了藏青色的裙子和枣红色袍子。
一家八口人,七个人都做了新衣裳,独她没有。
李玉凤早就想要长袍和裙子了,做梦都想,但这回她却不敢问。她怕又问出她娘的骂来——过去这些天,她真是被她娘给骂怕了。
李玉凤还是头回知道她娘这么会骂人,骂她就跟她奶先前骂大伯娘一样的顺溜。
她娘做衣裳没她的份,而她奶不仅吃饭分菜少给她肉,而且分果子更是没她的份——不说大伯家拿来的西瓜葡萄了,就是自家山头长的青苹果,她奶也不肯再给她一个。
偏她同样也不敢提——李玉凤还清晰记得一年前她奶骂大她伯娘偷嘴鸡蛋时的难听。
她爷就不说了,他原就觉得她是赔钱货,不大理她,现李玉凤最伤心的是她爹。现在她爹教她弟贵吉认字的时候却是再不叫她一起了,而在她自己凑过去的时候虽说没赶她,但也再不会和气地问“玉凤,你也听明白了吧?”
她爹,李玉凤伤心的想:都已经好些天没叫她“玉凤”了!
她大哥李贵雨对她倒还好,但他现看书写字比先前更刻苦,她也不好多去打扰,不然被她娘看到又要挨骂。
唉,想起自己的近况,李玉凤看着灶堂跳动的火苗真的特别的想哭——她一点不想搞成现在这样,她后悔了,但一切却都回不去了!
钱氏带着李金凤进堂屋看到大房只来了李满囤一人——王氏和红枣都没来,心中明白二房这回确是把大房给得罪狠了。
红枣原就是大房李满囤夫妻两个的命根子,钱氏心想:玉凤敢抢红枣的婚书,差点毁了红枣的婚事和名声,大房夫妻俩个怕是这辈子都恨死玉凤了!
李金凤虽说年岁还小,但因家常的听她爹娘议论李玉凤这件事儿,故而也知道了其中厉害。
当下李金凤看李玉凤并不露面,上茶都是她二伯母郭氏亲来,便知她娘说的没错——她玉凤姐姐这回真的是“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有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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