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夫君……”,沈暮白马上纠正了帐房的用词,随便扯了个谎,“路上刚认识的。”
夫君什么夫君!
沈暮白心里打鼓,这可是她沈暮白的便宜弟弟!这一下差了辈分不说!还让陈晞占了自己便宜!
陈晞不响,他瞧着这帐房不太会看人的样子。
他和沈暮白怎么看都势同水火,能做个萍水相逢的路人都算很不错了。
“瞧我这张嘴!净瞎说!且等我片刻,我来安排大夫看诊。”
这来来往往的病人,帐房也是看得多了。什么长业有头有脸的大官,悄悄带着外室来看花柳病的,也不计其数。
这两个后生,倒是让他看不懂了。
身份上,两人都气度不凡,绝对是名门之后。
但关系上,帐房也是懵了。他看着两人又熟悉但又生分疏离,不好判断!
许是正在吵嘴的情人?
帐房直呼看不透这些个后生!
就起身往后头去找大夫了。
“且慢!”陈晞叫住帐房,“请安排一位女大夫,给这位姑娘。”
沈暮白和帐房都愣住,不是说了是路上刚认识的吗?
闹不明白陈晞的意思。
沈暮白说道,“那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我都可以。”
“不行!”陈晞也发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缓了缓自己的语气再道,“我的意思是,女大夫总是细心些。”
帐房点了点头就再往里头去寻大夫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觉得这小郎君心思颇为细腻呢!
沈暮白尴尬地呆在原处,“我都说了男大夫也无妨!你怎么事情这么多?婆婆妈妈的!”
陈晞不作回答。
他在打量着周遭。他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药香,心旷神怡。
仁心馆虽然与宫内没得比,但内部布置得井井有条,整洁明亮,能让病人安心下来。
走廊两旁摆放着一排排木制药柜,上面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盛满了各种珍贵的药材。
大厅中心位置,摆放着一张木桌,桌子上放着一只精致的青铜香炉。
仁心馆,倒是雅致。
陈晞踌躇许久,疑虑积压,再也无法压抑,还是脱口而出了。
“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要掩盖红痣的真相?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看来陈晞势必是要和她沈暮白抗争到底了,似是她今天不说清楚,就绝不可能放过她的架势。
“何蓝有权知道,有人千里迢迢不惜被杀被抓,都要踏进这令国长业城,来寻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虽说陈晞奉令皇之命活捉努兵首领阿帕,但他对阿帕并没有什么出于个人角度的敌意。
反之,他暗暗有些佩服。
这个陈晞,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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