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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凿口供(2 / 4)

    她需要赶在太学祭酒、司业等前头,将贼人捉出,方能昭显她皇太女的英明。

    一个箭步,陈晞就上前要去拉跪伏在地上的梁辛起来,梁辛摇着头,就是不肯起身。

    除了陈晞,谢勉也出面维护梁辛,虽不好直说,但是字里行间认为沈暮白的怀疑有失偏颇,“殿下,梁世子万万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我们深知阿辛的为人,绝对不是他!”

    梁辛,来自诸国中势力孱弱的顺国,和他的小身板一样,不堪一击。还跪在地上的梁辛,已经年满十八,却更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干瘦的身躯总是摇摇欲坠,纤细的胳膊肘子,透露出无助和脆弱。

    他瘦弱的肩膀微微耸起,像是承受着一切风雨欲来的的压力。梁辛的面容苍白瘦削,深陷的眼眶,总是这样疲惫不堪的模样,随时都会倒下。

    明明也是堂堂一国世子,还远不如长业街上挑担卖饼的,似是每日为着生计前途发愁,把梁辛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身世,没有任何一处足以让沈暮白稍许忌惮,拿下梁辛,让窃卷之人水落石出,是再好不过了。

    梁辛身上唯一让沈暮白有所顾忌的,便是他与谢勉、陈晞的私交,可这般交好关系深入到什么阶段,她沈暮白还有所不知。

    想到若自己言行太过激烈,生怕寒了谢勉的心。自己与谢勉两人,好不容易在鬼幽崖有了一些细微的进展。

    他们的纷纷附和袒护,将矛头转向了对沈暮白质疑的不合理之处,认为她对梁辛的指责是毫无根据的。诚然梁辛,算是一个看上去憨厚、胆小而诚实之人。

    单单从私交就判断是非,认定梁辛绝不可能做出偷盗考卷的结论,谢勉怎么也会因情所困?

    目光如炬,沈暮白定睛看着匍伏的梁辛,冷言冷语地厉声说,“那你这几日独自一人鬼鬼祟祟地在司业房前踱步,也是吾胡诌了?事实面前,你好好解释下这是为什么吧!!!”

    几人听到沈暮白所言,都面色微变。

    跪在地上的梁辛,被吓得骨颤肉惊的,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应答,急坏了一旁爱莫能助的陈晞。在了解事情全貌前,他不知道怎么帮到梁辛。

    终于,梁辛颤颤巍巍的抖嗦着开口了,他承认自己曾经在章司业房间面前晃悠过,但他坚称自己绝对没有干过偷盗试卷之事。

    “…殿…下,我…确实有想进章司业房,可…可窃卷……窃卷一事!”梁辛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我……”

    不等听完梁辛磕磕巴巴的辩白,沈暮白抢先打断,承认了就行,她无须再听废话。

    “好了,既然你也自己认了,证人证言在此。就随吾去了金狱!念在初犯,吾会请父皇考量从轻发落!”

    金狱,虽然唤作“金”,实则是令国最高级别的监狱,位于皇宫之中,收监羁押的犯人均为违反律令的豪门贵胄。

    在金狱内的罪犯因其原先的地位,不比外头牢狱,生活起居都会有所优待。但往往贵戚犯法,不仅与庶民同罪,因着举国上下影响颇为恶劣,更是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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