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思考为何会这样,因为高继行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低声提醒她:“帕子拧干,擦干净伤口周围血迹。”
“是。”
寄云把帕子浸湿,忍着心中惧怕,一点一点为他清理伤口。
高继行也给了她十足的耐心,并不催促。
便是她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在触及他皮肉外翻的伤处时,小手还是止不住轻颤。
高继行却是眉头都没动一下,大掌握住她的手,定住她有些发颤的手,心情极好的戏谑道:“一点小伤就把你吓成这样,看着。”
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利落把伤口周围的污渍清理干净。
此时喜鹊也很快拿来止血消炎的药,低头送进来。
高继行熟练拿起药粉,洒在伤口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见她张大眼睛,一双染雾的眸子只顾盯着他的伤处,身子却像是定住一般,动也不动。
他掀眼看过来,低沉的嗓音习惯带了命令:“纱布。”
“是。”
寄云回神,手忙脚乱取了纱布给他。
等待她的是高继行略带笑意的目光,很有耐心地问:“不是你给我包扎吗?”
寄云反应过来,在他戏谑的眼神中垂下眼,脸颊染红。
方才看他动作利落熟练,就忘了他是个伤者。
高继行看着眼前垂首露出半截白腻脖颈的女子,唇角微动,声音却是低沉的威严:“你想我的血流干啊?”
“奴婢这就帮您包扎。”
寄云不敢再分心,细心缠绕纱布,一通手忙脚乱后终于在她扎了个同心结时宣告结束。
高继行眼神在看到系得工整精致的结时闪了下,体谅到是她好不容易系好,便也就作罢,没在言语。
寄云把他染血的衣服拿出来,准备给喜鹊拿去苍梧院,就见从衣襟里掉出一个物件。
她瞧着眼熟,这不是......那天被陈嬷嬷夺走的穗子吗?
怪道喜鹊没找着,原来他不知何时已经拿走了。
高继行见女子拿着个穗子出神,心情很好地提醒:“既是为我做的,便穿上吧。”
寄云心尖划过抹异样,为他某些时候莫名的举动,让人费解,偏他语气是那么自然,就好像这些只是平常的小事。
她不敢往深处去想,把没冒头的念头按了回去,轻声应了声“是”。
取来玉佩,穗子在玉佩上打了个结。
影青色的穗子配上紫兔玉佩,透着一股温润的清贵,与他冷冽凌厉的外表并不搭。
寄云拿在手中有些不好意思,越发不敢看他的眼睛,“太柔和了些,配不上侯爷雄伟的气质,奴婢.....重新再给侯爷做一个吧?”
“不用,挺好的。”
高继行从她手中取过玉佩,放在贴身的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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