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一个人,就是因为沾染因果太多,最终大难降临。
他躺在床上十来年,浑身上下东一块纱布、西一块纱布的盖着,身体就像被刀子挖出了肉,一块块的,白骨清晰可见,每天都在渗血。
夏天的时候,创口还会生蛆,不得不找大夫清疮,那撕心裂肺的叫声,隔二里地都能听见。
他几次想死,可阴司那面不收,就让他这么活受罪,直到现在还没咽气,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的时候,我腿上传来一股刺痛,心里更怕了。
可我转念一想,孩子那么小,也没做过什么恶事,不管有什么往昔孽障,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凭什么这辈子早夭?
而且他长得那么可爱,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我良心又如何过的安稳?
我心里当即蹦出了一句话,“去tā mā de老天爷,这事我管定了!”
胡奶奶有些惋惜,问了我一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对,这就是我选择,有啥大难我都受着!”
我当时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有啥事都能担着,却不知大难来临,半点不由人。
胡奶奶没再说什么,豁然睁开眼睛,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眸子,头一次流露出几分惋惜。
“她被她父亲勾去了,还没走远,你去沈城南站附近,自有机缘。”
我很感激的向她行了个礼,往坐垫下面塞了500块钱,扭头就走。
果然,还没出门她就给我叫住了,追出来送了样东西给我。
那是一个葫芦,普普通通的,被盘包了浆,还挺好看的。
胡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玩意当年是李队的,放我这也没啥用,以后就跟了你吧。”
我虽没看出这葫芦有啥不同,但她老人家给我的定然是好东西,于是跨在身上,直接跟胖子开车走了。
沈城距离俺们这不远,走高速也就不到三个小时的路程。
好在民调局抠归抠,车还是自动挡的,我用左脚踩刹车油门,倒也能凑合着开。
堪堪开了三个来小时,腿上脓液翻腾着冒泡,差点没给我疼死。
总算坚持到了地方,一下车,我就察觉出什么不同。
当时天色已晚,大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可我感觉熙熙攘攘的,竟比白天还热闹。
胖子也感受到了不好,将手伸进兜里,捏着符箓,“陈哥,这地方东西不少,能耐也不小,却都瞅不见。”
我定了定神,低头思索着。
照理来说,火车站每天人来人往的,阳气特别足,一般招惹不到什么邪乎的东西。
能让我俩有这感觉,肯定是遭了异变。
我当即提起心神,全神贯注的,生怕不小心着了道。
就在我俩说话的时候,忽有一个孩童的身影撞进了我俩的视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