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骞浅笑,捋了捋说辞后薄唇轻启,“这事本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年岁久远,无人再提及罢了。这玄金乃罕见的铸造材料,之所以叫玄金是因其未熔炼前呈赤色。
而熔炼后,玄金的颜色会从赤转为玄,这便是玄金名字的由来。
书中有记载,用玄金铸成的武器锋锐无比,能削铁如泥。
您想想看,若在战场上,别人的武器能轻易斩断你的武器,这场战役当如何?”
老头不假思索,“那还打个屁,直接弃甲投戈得了”,话落老头又补上一句,“桀桀桀,但爷爷是玩毒的,武器再厉害,近不了爷爷的身又有卵用?”
文子骞失笑,继续开口,“赤水玄金矿的传说,是从我曾祖父那辈人流传出来的。为了寻得玄金,我曾祖父带人几乎踏遍了赤水每一寸土地,只可惜,未能寻得,那之后我们文家便在赤水扎了根。”
“所以——这破图就是指向赤水地界的玄金矿?”
“不确定,但有可能。若真是玄金矿的地图,这消息一出世,整个中原将会大乱,而赤水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确定?一老一小对了眼,俩人抬手挠脸的动作整齐划一,听来听去听了个寂寞,不还是没弄明白这残图到底是啥玩意儿吗?
男人视线在微微发愣的一老一小身上扫过,趁着脑子还能转动,捏着眉心道,“疯老,若玄金矿宝藏是真。
那这晋王,突然打起赤水的主意,一来该是为了黎家这张残图,二来,若能将赤水地界收入囊中,那寻矿一事便能容易很多,还不会惹人注意。此举——三得!!”
若再想得大胆一些,只怕这晋王是动了谋反之心啊。
男人揉了揉有些吃痛的太阳穴,果然动脑子的事真不适合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昨夜的一场大战,将晋王这手一举三得的计划打了稀巴烂。
......
漕运行总舵。
经历了一夜风吹,山头——依旧臭气熏人。
一群帮众蒙着面巾在山上做苦力活,打扫清理毒气熏陶过的房屋、石阶、地面。
山脚下河面豪华客船内,十来个暗卫跪成一排。
昨夜疯人萧的金仙倒,愣是让这十人睡到了午时。
罗八川与杜晓明落坐船舱主位上,矮几上看了茶,但二人谁也没有心思喝,脸色皆沉地滴水。
一则,山头上臭气熏天,不仅住不了人,连靠近都靠近不了。若不是总舵才重建好,罗八川都想将整个总舵挪窝。
二则,昨夜客船里进了贼,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货舱里,十方弩炮——竟不翼而飞。
若不是他留了一手,将五十发火药弹丸藏在了货舱夹层里,这会儿他就该跑路了。
“昨夜都有谁接近过客船?”杜晓明冰冷声线传出。
跪地的十来个暗卫没一人敢抬头,临近的,侧眸看了对方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瞧见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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