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今日的课后,沈苛比往常更为沉默,下晌温书习武也比往日更加卖力。
黎文黎韬俩依旧大大咧咧,下课后便找疯人萧带着他们到处撒野,不是抓蛇就是掏鸟窝。
灵宝就更淡定了,月儿村只要有师父们在,这些谋事谋人谋局的,根本轮不着她来费劲。
她——只管揍人!!
晚间,苏月正在收拾包袱。
沧铭天默默看着,心里欢喜得紧,此次他们去南越其实不光为接人。
亦是为了他与苏月二人的终身大事。
压下嘴角弧度,沧铭天就着今日课堂的内容闲聊,“月儿,他们不过五六岁,你教他们谋局会不会太早了?再学个几年,以后去了外边不得让天下大乱?”
一声月儿,让苏月浑身一麻,脸上耳垂迅速爬上绯红,连男人问的是啥都忘了。
“月儿?”
苏月加快手里叠衣裳的动作,“不,不会”
“怎的不会?以后出了学堂,你能管得了谁?”
苏月飞快系好包袱,塞到男人手里,一句话没说便出了屋。
回到堂屋,苏月手掌贴上心跳如雷的胸口,想到刚才那两声‘月儿月儿’,霎时脸色更红了。
至于男人说的天下大乱。
门下五个学生,黎文黎韬性情大咧咧的,无需担心。
剩下三个,花佑祁老成、心眼多。
沈苛心思沉、天赋高。
若是日后天下会掀起什么乱子,便是这二人了。
而小灵宝,她更不担心了,娃儿天性淡泊,又带着一股子超脱的透彻。
日后纵有一身能力手段,也不会祸乱天下,她信她。
因为奶娃对权谋毫无兴趣,硬说她会掀起什么乱子?
大概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扭转乾坤独英豪?
......
自漕运行总舵被砸后,罗八川一边要应付债务追讨,一边还要与花家、听风阁斗智斗勇,忙得可谓是心力交瘁。
月儿村对漕运行的热议也渐渐平息下来。
四月四,清明节这一日。
黎家人起了个大早,四个娃子们同样没能逃过,早早便被大人给揪了起来。
妇人们聚在灶房里准备祭品与青团,娃子们则去清河畔摘了许多柳枝回来,插在院子里。
远在他乡,不能亲自去到坟前祭祖,老太太便带着娃子们在后院墙角烧纸焚香。
沈苛将纸钱抓在手中,蹲在火盆前默默将纸点燃,低垂眼眸泛着红。
纸钱燃烧,明火吞噬纸张,沈苛看着纸张一点点化为灰烬,终是没忍住,小肩膀一抽一抽,眼泪无声滑落下来。
黎家人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头叹息。
疯人萧与小灵宝站在最后,一老一小悄悄吃着从灶房里顺出来的糖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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