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严家别院那天开始,她的精神就绷着,内心慌乱无法消解。
此时看着谢珩,她觉得自己的情路走得很艰难,每一步都要下决心,才能不退缩。
从心动到成婚,到做一对偷偷摸摸的夫妻,这其中的苦,男人总该没有女人感受深刻。
有情饮水饱。
她从前以为夫妻间最重要的心意,在那几巴掌后变得很脆弱。
他没向着她,还打她,到现在道歉也这么不实诚。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片面,甚至一股脑的认为,谢珩打她就是因为宋书意。
她哭得委屈极了,将谢珩的心一点点哭出了酸,然后是疼。
他的语气更软了:“念念,我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好不好?”
苏澜哭得打了个嗝,扯着他的袖子抹眼泪:“你还用戒尺打我……”
谢珩用下巴蹭蹭她。
“你见过哪个丈夫这么惩罚妻子?当自己是书塾的先生?还是想当爹?”
这话引得谢珩深思。
他早就觉得自己对她的态度不太对,现在更加深了要改的想法。
“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养的小孩,你再敢打我屁股,我就真管你叫爹!”
谢珩哭笑不得。
这小混蛋……
门外传来药老的声音:“爷,该行针了。”
“晚一点再去。”
药老一想就知道是苏澜醒了,敲了敲门,在听到谢珩让进才进来。
“这药浴和行针是有间隔时间的,不能停,不然您再有十天也出不了我这院子。”
苏澜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眼泪都被吓没了,抓着谢珩手臂,紧张道:“您不要瞒着我,好好说。”
谢珩握着她的手,低柔道:“不怕,这毒有内力压制着不会有事,这次复发是因上次在宛平受了些伤。”
宛平那次是为了带回刘伯恩,恰巧自己中了暖情香,他该是没来得及疗伤的缘故吧!
或者是因为她中药,缠他缠得太狠,让他吃不消?男人做这种事是不能太多的……
“乱想什么。”谢珩把她放下侧躺好,给她盖上薄被,“我还是先去,有事叫逐星。”
苏澜乖巧点头:“快去。”
谢珩走后,苏澜总不安生,她忍着疼痛起身,披了件斗篷,让逐星带自己去看谢珩。
刚到门口,就听到谢珩在里面叫了她一声。
“念念?”
那声音很柔和很低哑,但她却听得很清楚。
“念念?”谢珩没说别的话,又叫了她一声,随后闷咳起来。
苏澜连忙道:“是我。”
他叹息了一声:“你怎么来了?我没事,迟一会儿就能回去了。”
苏澜抿抿唇:“我能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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