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希面露惊恐,怒道:“快去!”
丫鬟再也不敢耽搁,抓紧去飞鸽传书了。
她们永远也想不到,在信鸽飞出苏家的一刻,就被御风捕捉,腾完内容又放飞。
苏澜到药安堂时,药安堂前已人山人海。
苏澜和逐星挤到前面,见一个老妇正在哭着讨要公道,说是药安堂的药吃死了人。
老妇身边的担架上躺着个青年,双目合着,面部呈紫青色,唇发乌,口眼耳鼻间有干涸的血迹。
显然已死去多时。
几番掰扯,惹来衙役,个个配着刀,凶神恶煞。
领头的是个黑胖子,问询一番后,取了药渣,将所有人都拿去京兆府。
苏澜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跟过去看看情况,届时再见机行事吧……
京兆府,公堂。
“青天大老爷在上,我冤枉啊!我怎会毒杀自己的儿子,一定是他那个黑心的媳妇儿做的啊!”
药渣子里查出毒药,加之死者体表发黑,可以确定是被毒杀。
可药安堂上下咬死没卖毒药,老妇抵不过,又拿不出证据,就咬出儿媳妇。
很快老妇的儿媳被带来。
她头发凌乱,面色惨白,走得踉踉跄跄,显然是被毒打过的。
看到停放在地上的男尸,她猛的扑上去,哇地一声哭出来。
“你婆母说是你偷奸被抓,伙同奸夫毒杀丈夫,你可认罪!”
“我没有。”
女人剧烈摇头,乱发下的面容露出,不正是被苏澜逐出苏家的水蛇腰胡娇吗?
胡娇跪在丈夫身边,握着他冰冷的手,心头剧痛。
嫁给他十年,也被他的手温暖了十年,如今这温度没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胡娇虚软的身体生出力气,跪在地上重重给府尹磕了个头。
“大老爷,我丈夫病了七年,每日药钱需一两银子,我从未让他断过药。”
胡娇的眼泪又滚下来。
她握着丈夫的手,声声泣血:“可是女人赚钱多难啊?我不得不伺候能给我钱的男人。”
“我被骂做娼妇,被扒光了衣裳打,可为了他有药吃,我都咬牙撑住了。”
“这世上只有他对我好,我怎会毒害他?大老爷若是不信,可以传街坊邻居来问。”
“我受些冤枉不算什么,只求您抓住凶手,还我丈夫公道!我愿给您当牛做马!”
胡娇哭嚎着磕头,形态疯癫,衙役一板子打在她背上,怒斥:“公堂之上,岂容喧哗!”
胡娇被打趴在地上,爬着去握她丈夫的手,握住了依然哭喊:“求大老爷还我丈夫公道!”
衙役的板子又落在她身上,这一下更重,打得她瘫软在地。
她咬着牙,喊声更大:“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还是这句话,我没下毒,还我丈夫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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