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起身:“让影部的人去查,不要打草惊蛇。”
张文定应好,又听谢珩说:“王家背后也有人,说不准与这神秘人是同一个。”
张文心想起今日议政殿的事,忍不住问:“姑娘的婚事我们要插手吗?”
“自然。”
“可今日您在议政殿算是触犯圣威,圣上不追究也就罢了,要是再管王家的事,御史台的人多半要开口。”
“必须退。”谢珩声音沉下来,“不论用什么手段。”
说完便出了书房。
他不想被人看出情绪,窥见隐秘心思。王家的亲事如鲠在喉,但鲠的谁的喉?
他谢容与的!
相比于苏澜对男女之情的迷茫,他太清楚今日失态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清心寡欲那么多年,他的自制力一向极好,今天失态亦让他始料不及。
他捏着她的手,只觉小小的、软软的,就……很想……把玩?
然后,他也惊住了……
张文定几人跟在谢珩身后出了书房,见谢珩往后院走,张文定踮脚追着看。
张文心忍笑:“你这么矮,就是踩上高跷也看不清后院场景,爷把院墙加高了。”
张文定摸了摸鼻子,低声说:“是不万年铁树开花了?宝贝成这样,我可是好奇死了。”
张文心皮笑肉不笑:“好奇、死了、呵!”
张文定:“……”
就说他二哥不是好东西,惯会刺儿他,还是赶紧抱好十三弟当紧。
话分两头。
谢珩进门时苏澜刚醒不久,穿了雪白的中衣,散着长发,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
她骨骼纤细,平时看着就是细细瘦瘦的一枝,长发又浓密,漆黑如锦缎。
如今散在身上,显得人更细弱了。
“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谢珩抽了鼓凳过来,坐在床边。
“不疼了。”
声音又低又哑,像饿得没气力的小奶猫儿,听得谢珩心疼。
伸手探了探她额头,还是有些热,柔和问:“要不先吃点东西?”
“还不饿。”
谢珩想了想:“想吃蛋羹么?小厨房蒸得很鲜嫩,你什么都不吃不行。”
苏澜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蛋羹很快送来,苏澜小口尝了下,里面加了牛乳,还有一点点糖,又嫩又甜。
“好吃?”谢珩见她吃得还算认真,“要不再蒸一份糖蒸酥酪?”
苏澜实在没什么胃口,强撑着吃只是为了身体恢复快些:“吃不下了。”
谢珩见她脸色不好,伺候她漱了口便让她躺好,差人灌了两个汤婆子,一个放在腰窝,另一个暖在小腹上。
人生病的时候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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