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云躬身行礼:“爷。”
“你对着他做。”
药老冲谢珩翻了个白眼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低头在乘云寸关尺吹了口气,乘云一哆嗦,差点一脚掀翻他。
老头儿捋了捋他后脑勺儿那最后一点倔强,“她乃鬼脉,诊脉前需吹一吹,方能拨云见日。”
苏澜僵住,她对鬼脉所知不多,但也知道是和惊脉最接近的。
从十三科来讲,鬼脉和惊脉都与邪气有关。
那自己也是如此吗?
谢珩垂首,轻轻的吹了吹苏澜手腕,然后对老头儿说:“诊。”
药老也懒得同他冲突,只捏了苏澜的中指看,把整根手指头都摸遍,也没说个所以然。
他神色凝重:“你确是冲撞了邪物,但我无法确定你冲撞了什么东西。”
“既不知病根便无法对症下药,你若想要我治,也只能试探着来。”
苏澜仰头看谢珩,谢珩将她一缕青丝笼回耳后,柔和道:“至少先让她睡得安稳。”
“这个好办,我给她针灸三日,驱一驱体内邪气,她自不会再发噩梦。”
行针时苏澜需除掉外衣,谢珩退到门外,隐约看到老头儿在表演飞针。
这一手,彻底把苏澜震住。
她还是第一次见针灸能隔着里衣扎,而且施针人距离患者有好几步的距离。
那针一根根疾飞过来,准确无误刺进她后背的穴位。
太惊艳了。
她竖起大拇指:“药老,您果然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