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院子的装修想来没少下功夫,随便找一处都能观景。”
周氏眯起眼,正想问她家宅不宁有什么可得意的?就见她那黑衣婢女“噌”地一下拔地而起。
周氏惊得张大了嘴。
这是……
这是会飞啊!
还好没刺儿死丫头,这是真打不过啊!
逐星在空中捉住讯鹰,取下鹰脚上的信件,展开给苏澜过目。
京兆府的户籍文书。
实实在在的铁证。
对付王妙希,当然是一点余地也不能留。这次,她必须把中馈拿在手里。
“王妙希,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究竟拿我的银子去填补谁了!”
苏明启的吼声快把房顶掀了!
而王妙希仍是弱弱地辩解,偶尔哭泣,在外面听着都觉得她可怜极了。
“妾身真的没有啊!老爷怎么就不信呢?不知是谁看不得我们好,挑拨了澜姐儿。”
苏明启冷冷地道:“你还是不肯交代!我忍了多少才容下你,你、你却如此坑害我!”
“妾没有……”
“没有个屁!”苏明启说着又动起手来。
这一次该是打得很重,因为王妙希已经无法维持柔柔弱弱地哭。
隔着一道门,能清楚听见她的尖叫,求饶,感受到她的痛苦无助。
有胆小的丫头已经吓得瑟瑟发抖,长夏更是想钻到逐星胳膊下躲着。
逐星无奈,伸手盖住她耳朵。
半柱香后,苏明启推门出来,眼睛血红。
“你既不知悔改,那内院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你好好在这里呆着,一步不准出去!”
周氏又惊又怕。
她不知家里为什么变成这样?
妙希不掌家谁掌?
自己么?
不行啊!
她本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嫁进苏家就被婆母拿捏,家从未让她管过。
她愚笨,丈夫也不喜,她忍啊忍,好不容易多年媳妇熬成婆,又等来了妙希进门。
她的脾气就是在妙希进门后养起来的。妙希管着一府人,她敬自己,旁人便也敬着。
周氏愈发觉得好日子到头了。
“父亲,这是户籍文书。”
苏明启翻看一番,讽刺道:“你现在是了不得了,这文书我想拿到也要废些功夫。”
“这样不好吗?”苏澜笑着,“女儿有特权才能帮助家里啊!”
苏明启没有说话。
苏澜知道他现在不信任任何人,但掌家他也不懂,不然也不会被王妙希蒙蔽这么多年。
“唉!”苏澜叹气。
“你有什么好犯愁?”
“女儿是在为自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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