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最害怕出现变量,一旦有人打破这个平衡,祁尘亦的情绪会受到非常剧烈的波动。
而纪墨同就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变量。
祁尘亦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调整好自己。
“少夫人,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得出少爷他有多在意您,您就一点都看不出吗?”
保镖没有再多说,意味深长的留下这句话以后就退出了房间。
裴初意看着桌上已经凉透了的午餐,主动拉过桌子,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哪怕没有胃口也硬是逼着自己全部吃完。
她何尝不知道祁尘亦的改变和付出。
也正是因为她看到了祁尘亦为她做出的改变才坚持离婚。
裴舟成的那场意外到现在都还没调查出来。
也就没法排除祁镇海在那场意外上的嫌疑。
一旦证实两者之间有联系,就是坐实了祁尘亦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
关乎一条性命,即便再怎么在意彼此两人也不可能继续在一起生活。
既然这样,难道不是早些划清界限更好吗?
祁尘亦也不必继续在她身上耗费多余的心血。
不知是不是情绪的影响,刚刚吃过午饭的裴初意胃部开始剧烈翻涌,又像是在抗议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感受到胃部强烈不适的裴初意冲进卫生间,将刚刚吃下去的午饭几乎吐了个干净。
站在洗手池前,裴初意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前渐渐变得虚晃。
她的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情绪,无处宣泄,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
感觉到脚步开始变得虚浮后裴初意在失去意识前扶着墙面回到了床上。
躺下的那刻才容许自己闭上眼。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躺了多长时间,只感觉模糊间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站在了她的床前。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看清这个人是谁,可是房间里的光线太暗,加上她觉得脑袋很沉,怎么也辨别不出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只能依稀听见些许对方的声音。
很熟悉的语调,却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模糊间,对方似是要往她的手臂里注射什么东西。
大脑深处不停的有一道声音提醒自己清醒一点,赶快躲开对方的工作。
可身体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根本无法抬起,更别提推开对方。
针尖刺破皮肉的刺痛感传来,她终于努力睁开了眼,在即将想起面前这不算是陌生的面孔到底是从哪里见过的时候,病房门猛地从外被推开。
已经刺进了裴初意皮肉的针尖猛地收回,被站在床头的人紧张的藏在了身后。
原本昏暗的房间内骤然明亮起来,灯光晃得她更加睁不开眼,只能听到耳边激烈的打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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