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有些伤感。
许多年未见,也不知爹如今如何。
“别站在外面了,快进屋。”二叔公笑呵呵道。
“说起来咱们也好久没好好在一块吃过饭了,从前你爹在这的时候,还时常与我聚一聚,喝喝酒。自打你爹去了云州,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下一次面?”
“二叔这是说哪的话?咱们秦家就在杏花村,祖宅在这儿,地也在这儿,我爹早晚要回来的,到时您大可与他一聚。谈天谈地,何乐不为?”
外面全是灾民,秦老根下意识不去想这些离别相遇的悲伤话题。
几人在桌前落座,刘翠云上了茶水。
二叔公才慢悠悠道:“我也想呐,怕是难了。”
秦老根一头雾水,不知他何出此言。
想到当前最要紧的事,暂且将此事抛到一边。
“二叔,您对白州闭城,以及赶来的灾民有何看法?”
两位长辈议事,其余人就安静在旁边听着。
苏梨联想到二叔公的话,猜测二叔公家莫非也要搬走?
这个念头还没落下,她竖起耳朵听,果然就听二叔公一脸震惊反问:“这还能怎么看?当然是赶紧跑啊。”
“啊?”
秦老根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了眼。
“跑?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不跑?”二叔公仿佛觉得这话问的更加不可思议,“这么多灾民,哪里是我们打得过的?不赶紧跑,难道等着被灾民吃了不成?”
这也是他为何认为同大哥再无见面之日的原因。
他们要搬走了。
搬到何处去暂无定处,以他来看,芜州也未必安全。
所以他们打算往南走一走,待到一处安全的城池落脚,再行商议。
秦老根久久不言,眉毛拧得死紧。
“可是咱们老秦家的根基在这里啊,怎么能搬走呢?”他嘴里喃喃着。
“你是不是傻?!根基在这里,它又不会跑,最多就被强抢一空罢了。咱们暂且先搬到别处,若有来日大可重新回来。”
二叔公简直想敲醒秦老根的榆木脑袋。
这个侄子在别处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上面犯浑呢?
“我觉着二叔说的有些道理。”田桂兰此时开口,“我昨个想了一夜都没睡着,当前大事,还是躲开这些灾民为主。”
二叔公哼哼,目光忽然落在秦见深和苏梨身上。
“这两个就是你家老四和阿梨吧?别光听着,都说说意见,是不是我说的这个理儿?”
苏梨:“……”
她很赞成二叔公的话,但她不敢直接反驳爹。
苏梨乖巧不说话,二叔公好像对她起了兴致,想到村里纷飞的流言,不由问:“你就是村里传的神乎其神的那个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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