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月这才跟苏梨嘀咕:“二婶这话,听着怪让人不舒服。”
“她的意思应该是咱们同为农家姑娘,十五两的彩礼太高,娶个镇上姑娘绰绰有余,毫无前提下选了冬雪,或许另有所图。”苏梨耐心解释。
这份心是好的,只是表达方式让人难受。
“我看秋烟心里也怨着二婶呢。”秦春月试想了下,“说不定是二婶想多了,这桩婚事没什么问题?”
村里素来定亲都这样,牛家二郎长得不好看,最多婆母难伺候,秋烟和冬雪两个姑娘家,又没什么可算计的。
苏梨摇摇头。
放昨晚的她,也只是觉得不妥,谁会想到牛家那样损?
钻进厨房的柴氏又冒了出来。
“春月!木柴怎么少了这么多?”
她一边说一边去柴房拎柴,发现柴房也少了很多。
“四叔早上拎了两捆柴去菜园那边烧。”秦春月道。
“老四?”柴氏单手掐着腰看苏梨。
“夫君?”苏梨诧异。
那模样迷糊的,一看就不知情。
“他用那么多柴干什么?”
柴氏顾忌秦见深那身说不上来的迫人气势,只问了句。
“我也不知道。”
秦春月当时只看见了,哪敢问啊。
苏梨不用想都知道柴氏心里必定叫嚷。
这么多柴说烧就烧,砍柴不用人砍,还是不费功夫?
“我去看看。”苏梨掉头往外走。
莫不是昨日夫君糊的那个东西,还要烧一烧才结实?
柴氏也绷着脸跟去了。
自打苏梨走后,老四上山都不怎么带野味回来了,江里的鱼篓破掉一个也没补,现在人找回来,还这么颓废。
她倒要看看人在干什么!
菜园这边萦绕着烧烟味儿,苏梨顺着风向走进去,找到老树阴影下坐在石头上的男人。
秦见深双腿敞着,腰板直立,膝上搭着条布巾,旁边平缓处放着装水的竹筒,手边有半筐木头,木头都被砍成小臂长短,有黄的,红的,还有棕的和竹子。
他一条胳膊散漫压在布巾上,一手拿着块木头看。
“夫君,你在烧什么?”苏梨小手扇了扇吹过来的烟。
浓烟扑面而来,柴氏嫌弃地站远些,只竖耳听着。
“烧炭。”
秦见深答了二字,手中木头扔进藤筐,抬手对苏梨招了招,把人拉进树荫下。
“炭?!!”苏梨睁大眼。
柴氏也是一惊。
老四会烧炭??
“夫君会烧炭?!”
苏梨杏眸里洋溢着喜悦,小脸上笑容如迎春花倏然绽放,整个人变得活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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