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忍受断腿之痛,向你们寻求公平的时候,你们又是怎么做的?父亲,你当时说,我半点姐妹之谊都没有,心胸狭窄,一个簪子而已,为什么不能大度些,让给她呢?”
罗景宁说着说着,也许是想到原主悲惨的遭遇,太过难受了,不自觉就红了眼眶。“在罗家,自从姐姐出嫁,我娘去世之后,我早就没有亲人了。你们怎么有脸,在这教训我?”
“黄氏,你说,我该感谢你吗?你配当我的母亲吗?”
她转头看向罗温,视线冰冷,声音更加冷:“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我心里,别说黄氏,便是你,都不配当我的父亲。”
这一段长长的话说下来,屋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罗温是恼羞成怒,黄氏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而沈越,则是愤怒加震惊。
他没想到,罗景宁之前过的日子,居然会那么惨。虽然之前伯娘特意提起,他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素日见她乐观开朗,他以为伯娘所谓的苦日子,不过是罗家门第低,物质上差了些。
可是现在,听到罗景宁这一连串的控诉,他才发现,她能活着嫁到沈家,都算是走大运了。看着她微红的眼眶,他的心,不禁拧在了一起,有些酸有些疼,但是更多的,是气愤!
罗家居然敢这样对待她!
罗温脸都成气成猪肝色了,他先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沈越,然后大发雷霆,厉声斥责罗景宁。
“你真是太不懂事了!兄弟姐妹之间,拌嘴斗舌,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居然如此记仇,如此怨恨?”
“为父要外出当差,家里的事,一时顾不上也有,若为父不用当差,你吃什么?穿什么?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一朝飞上枝头,竟然连父亲都不想认了吗?”
“景宁,人可不能忘本!”
他缓了缓脸色,对着沈越赔笑道:“贤婿见笑了,景宁孩子气重,心胸狭小,都是罗家没有教好。你放心,等会我一定好好教导她,还望贤婿不要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沈越却站起来,然后走到了罗景宁身边,伸出手,罗景宁不明所以,不过,她还是抬起手递了过去。
罗景宁轻声问他:“怎么了?”
沈越手上用劲,一下就把她拉起来:“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走。”
罗温大急:“这话怎么说?罗家是景宁的家,你们不是回来归宁的吗?罗家怎么会不欢迎你们?”
沈越一双暗沉的眼,看着罗温,罗温居然有些胆怯,那双眼,很冷很冷,带着刺骨的寒意,把罗温的嘴都冻住了。他僵硬地扯着嘴角,平时油嘴滑舌的人,现在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家?”
沈越冷漠又讽刺地说:“她方才说的那些,你们没听到吗?”
“你们这么欺辱她,这里如何算她家?反正礼我们夫妻已经送到了,我们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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