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转过头去,没有说话,所以,他一步步靠近自己,都像傅羿安所说的在利用她?
伪装出一张温润的皮囊,骗取她的信任和亲近?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是说好以诚相待吗?
此刻,马车里浮动着一股暧昧的情愫,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就不能捅破吗?
谢长宴脱掉外袍,以为她还在害怕,便主动搂住了她的肩膀,“婠婠,你在想什么?”
“藏经阁是你烧的吗?”林婠婠声音有些低哑。
“不是!”谢长宴忽地轻笑出声。
林婠婠凝视着他,“他两次进宫,是想刺杀谁?”
谢长宴一怔,把她朝自己怀里一揽,“我从不想刺杀谁,我只想查清,我父亲的事!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的眸光透着真情实感,根本不像说谎,更不像演戏。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暂居附近,这次真的只是碰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醇厚低沉,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这时,马车外剑竹的声音响起,“大人,他们已经招认了,是傅家二房买凶shā rén,要报官吗?”
林婠婠长叹一声,傅朝雨受到傅行贲的连累,被沈景辞退婚,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从此算是结下了死仇。
难怪会狗急跳墙,直接买凶,当街shā r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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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夏的朝堂宛如菜市场一般,金殿的房顶都快被朝臣们的声音掀翻了。
一众朱紫贵人,个个灿如莲花,引经据典,开始争论的大意无非就是两个字:立储。
后面逐渐分成两拨,一方则是拥护立贤的晋王,一方则是拥护立长的恒王,还有像许绍那种中极少的中立派,都巴不得赶紧在大殿中消失。
陆太后端在御座上,百无聊赖,烦闷得很,最后她扬声制止,“不是在论藏经阁走水吗?我倒是好奇,藏经阁里到底有什么,让你们如此激怒?”
中书令拱手道,“太后,那些经典论著倒可以找到备用,只是先帝的起居注,仅此一份,现已烧毁,如何能为先帝著史成册?”
陆太后半眯着眸,“我前几日观阅那起居注,那史官尽写些风月之事,如何能当真!”
一句话,又引得一众朝臣激烈的反驳。
“起居注记录着帝王的一言一行,绝不会做假!”
“帝王以制度约束自身,以历史为鉴!自当谨言慎行!”
.....
“够了!所以不管哀家想留名青史,还是想遗臭万年,就得自我约束,不然史官的都会给哀家记上一笔,是这个意思吗?”
“今日你们也吵了一上午,当初,先帝也没有留下个遗旨,不然也不会是这局面了,当年若非太子身子有恙不能亲政,哀家哪里需要日日这般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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