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六人就要被人群淹没——
这时,一支燃烧的穿云箭从天而降!
箭矢擦着两名流放的头发和衣服呼啸而过,钉断了吊着锅的绳子。
“轰隆!”
汤锅倒地,汤撒了大半,而身上着火的流犯惊叫着散开!
“着火了,着火了!”
不少人尖叫着跑到庙外降火,却见雨幕中一道道阴影将破庙围得结结实实。
定睛一看,是一个个蒙面黑衣人形成了一堵人墙,密不透风。
而破庙顶上的瓦片也被解开,一道道黑影鱼贯而入。
“有刺客!”
小厮大喊一声!
许幼山心头一跳,退侍卫身后。
辛澈皱眉,刺客?是冲着他来的?他拉紧江黎黎。
场面紧张至极,无人敢言!
雨幕中的人墙散开,一青衣女子走出,一肩宽腿长的白衣男子为她撑伞。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青衣女子踏雨而来,她微微扬起头,斗笠下一双凌厉的丹凤眼锋芒毕露:“在这里歇脚,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王自福心里咯噔一下,终究还是遇上山匪了!
而江黎黎听到这声音不禁扶额苦笑,有一种看到熟人装逼的无力感。
关悦终于来了!
谁能想到这么霸气的女当家,高中是个上课躲在桌底下偷吃辣条的小女孩啊!
他赔着笑脸肉疼地拿出自己那半袋金叶子:“这位女当家,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流放队伍,可否通融一二?”
“不行。”关悦摇头:“通通带走,搜身!”
她一摆手,黑衣山匪们从庙外涌进来,给庙里众人套上麻袋。
而许幼山的侍卫则是瞅准了时机,施展轻功,想要带许幼山从房顶逃跑!
关悦见状使了个眼色,身旁的蒙面白衣男子手中飞刀已经掷出,精准击中侍卫的要害处!
辛澈看到白衣男子的身手,眼中掠过错愕,视线紧紧锁定在他身上。
侍卫和许幼山重重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许幼山气急败坏:“我乃延州知府之子许幼山,无知宵小岂敢绑我?”
“绑了又怎样?”关悦冷声道:“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带走!”
关悦随即踮脚摸了摸方才出手的那位白衣男子的脑袋,“夫君!刚刚做得好!”
那动作和给大金毛顺毛似的。
江黎黎目露震惊,难道这就是关悦说的压寨夫婿?
这么厉害,还对关悦服服帖帖的。
牛逼我悦姐!不愧是学马克思主义理论专业的,估计给这位压寨夫婿教育明白了。
江黎黎震惊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辛澈也同样有些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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