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似乎看着很是难过,”元嘉帝沉声,“可是在宫里住的不舒心?”
玉宝林轻轻摇摇头,只是仍垂首道:“并非如此。只是前几日妾偶感风寒,奶娘不幸去了,家中又生变故,今日好容易有个好天气,放纸鸢又断了线。”
“妾想着,是不是妾福浅命薄,即便侥幸入宫为妃,有了一睹皇上风姿的机会,也无福消受?愈想愈觉得悲哀,故而如此,还望皇上见谅。”
她的一双凤眼长而上挑,此刻半垂着,又含了几分怅然,似乎却有几分那人的神情。
元嘉帝垂头,默默不语。
忽留意到她左脸上画着的风筝:“为何要在脸上画这样一个花样?”
“回皇上的话,”玉宝林轻轻抚过左脸,“前些时日,妾的脸上不小心划了一道。又不愿带着面纱让母亲察觉到不妥,故而画了个纸鸢的样式遮掩。”
元嘉帝定定望着她。
许久,终于笑道:“如此,你倒是孝心可嘉。行了,都起来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