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只好把目光专注地放在塑料袋上。
李舒将塑料袋层层解开,然后拿出一张白色毛巾放在文面前,看吧,这就是证据!
文狐疑地看了李舒一眼,便把毛巾拿在手上细细翻看起来。
毛巾并不干净,上面沾有粗细不等的毛发,显然有人已经用过。
因为被密封已久,散发着一种沐浴液的陈旧味道。
李舒指着上面很长的黄色头发:
“看看,这是我的头发吗?”
“我没有,只有宋丽才有!”
“有这样黄色长发的女人多的是,凭什么就说是宋丽的呢?”
文反对着,争辩着,他真的不希望这就是宋丽的头发。
“告诉你吧,这张毛巾是我悄悄从丁雄的别克车里找到的!”
“我借口替丁雄清理小车,对车里细细地搜寻了一遍,终于在后备车厢里发现了丁雄的一个行李包,并从中找到了一盒用过的避孕套以及这张留有他们二人毛发的毛巾。”
“如果你对此还持怀疑态度,你可以将毛发拿去做DNA鉴定,看到底是不是那个臭女人的!”
文端详着黄色的毛发,心里一阵一阵发怵,但表面上仍然装着不服气的口气:
“就算算是宋丽的头发,可要取她的头发也很容易啊,只要跟着她去美发室,便可轻易拿到她的头发放在毛巾上!”
“好你个况文,到这个份上你还帮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说话!”
李舒恼怒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将提包狠狠地向沙发上一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文的脸:
“你是不是认为我伪造证据来胡弄你?”
“我一个女人家,有这个必要吗?”
“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十分要面子的人,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那么糊涂?”
“他们寻欢作乐,你不但不制止,却帮他们盖被盖,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如果你神经没有问题,就一定是同流合污来坑害老娘!”
文铁青的脸色更加灰暗,他抬起满含泪水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李舒:
“请你冷静一点,好吗?”
“听你说了那么多,也看了你带来的证据,你以为我心里很好受吗?”
“你所要指责的人是我老婆,是我老婆!”
“从你踏进我的家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在一点一点地破碎,我的家就在一点一点地垮掉。”
“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保住自己的家庭,我的家庭呢?”
“我的家还能保得住吗?”
“丁雄与宋丽之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事实,你能说得清楚吗?”
“你认为一张毛巾就可以给人定罪吗?”
“你跑到我家里来找我告状,你让我知道了那些不想知道的事情,你让我明明白白地感受到那些撕心裂肺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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