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条小渔船上都有四个人,两个人负责拉绳子,两个人负责收割,半个小时后,小船就被装满了。
这些小船就划到岸边,把海带卸下来。
等在岸边的妇女们就开始忙碌。她们用平板车把海带运到工厂旁边的砂砾上,熟练地扬起来海带,把海带的卷边抚平,然后平整地铺在砂砾上。
在砂砾上晾晒比较好,这样不会沾上沙子。
清洗、晾晒、剪边……
年纪轻的妇女拉车子运送海带,年纪大的妇女们就负责晾晒整理海带,分工非常明确,速度也很快。
日头很好,等天黑的时候,海带已经被捆好放在库房了。
中午的时候,已经割了500绳海带。
阮樱简单估计了一下,这半天大概收割了十来吨海带。先割一半,等这一批都运到沪市去,再开始收割第二批海带。
还有那些蛤蜊、生蚝也可以收割一些,运到沪市去卖。
阮三亩和刘香兰都没来工厂打工。
刘香兰逼着阮荷去工厂晒海带挣钱,可是阮荷根本不去。
阮胜来也出狱了,不过,他那条腿瘸了。
刘香兰接他出狱的时候,避开了村里人。她怕丢人。
不过,这时候村里人都在忙,也没人注意到这家人。
阮胜来躺在床上叫唤:“妈,中午炖肉吃。我馋了。这肚子总是吃不饱,半夜的时候总是叽里咕噜乱叫唤。”
阮荷怒道:“你一个大男人天天躺床上干嘛?妈,你干嘛老让我出去挣钱,你让阮胜来去啊。人家都在沙滩上干活,他就不行?他比别人金贵?”
刘香兰抓起来鞋底子砸过去:“你哥腿不方便。你咋不去挣钱?我养你白养了?”
阮荷被砸中,气得不行,一咬牙:“刘香兰,你重男轻女。阮樱在家的时候,你欺负她。现在她走了,你就压榨我。你这是封建残余。”
“还有你,阮胜来,家里穷得都要喝西北风了,你还想吃肉。我呸。”
这两三年来,阮荷靠着在镇上给人家刷盘子挣钱。她挣来的钱根本不会给刘香兰,自己存起来,有时候也会在镇上偷偷买些好东西吃,小子日过得不错。
阮胜来在厢房里头躺着,听到阮荷的叫骂声,立刻不吭声了。
他知道,即使他不吭声,刘香兰也会给他买肉吃。他是家里的男丁,是顶梁柱。
果然,阮三亩给刘香兰使了个眼色,刘香兰推开阮荷的门,冷着脸站了一会儿,弯腰捡鞋套在脚上:“阮荷,你这两年在镇上给人家洗盘子,挣了不少钱。你拿出来一两块钱给你哥买肉吃,咋啦?你忘了,你小时候,你哥还抱过你。这人,不能忘恩负义。”
阮荷怒道:“别跟我来这套。以为我是阮樱吗?”
“他那么大一个人了,只会吃喝等死吗?”
刘香兰挤出来一个笑脸:“阿荷,你哥哥刚回来,就有人看上你哥,媒人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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