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旭东也不问为什么:“好。”
阮二成却似是惊弓之鸟。他把阮樱卖给了吉三春,拿到600块,去掉给阮二成的400块钱,他自己净胜200。一开始天天在镇上喝酒取乐,和当地的小混混瘪三二流子那些人打成一片。这天他正在大街上和人抽烟说大话吹牛皮,忽然响起来警笛。
接着从公安局看守所开出来一辆羁押犯人的警车,从他们眼前呼啸而过。
有人说:“听说这次抓住好几个人贩子,一锅端了。”
阮二成当时差点儿没吓得尿裤子。
他给那人递了支烟,“老弟,咋回事儿,说说。”
那人夹住烟,“你还不知道,这事儿闹挺大,听说这伙人是全国流动作案,霍霍了不少姑娘。公安局忙着到处去救人呢。我姐夫大侄子就在公安局食堂上班,信息绝对可靠。”
阮二成问,“那伙人领头的叫啥?”
“他们吃饭的时候,说有个叫啥啥四春五春的,你说一个大男人,叫这么个名,晦气。”
阮二成吓得心跳几乎停止。
吉三春。
吉三春被抓了。
他有没有供出来自己?
那人接着说:“现在全国都在严打,要把这种人彻底清理干净。干啥不好,霍霍人家小姑娘,不得好死。”
阮二成回村就去找阮胜来,是阮荷开的门。
“你大哥呢?”
阮荷流泪,“二成哥,我大哥被一个追债的打断了腿,还在医院躺着呢。”
阮二成的心放下了一半。
他去镇上的医院找阮胜来,阮胜来恰好转院过来,两个人在病房里遇到了。
阮胜来还等着做手术,他看到阮二成,立刻闭眼不敢看。
阮二成站在病床前:“胜来,是我。”
阮胜来闭着眼:“我知道是你,你快走。”
阮二成低声问:“怎么回事?你妹妹被救出来了?”
阮胜来含含糊糊地说:“应该吧。”
阮二成急了:“她有没有供出来我们?你快说。要不然我们都得进去蹲着。”
阮胜来被连着打了两次,心里承受能力崩溃,忽然哭起来:“二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阮二成追问:“她在哪儿?”
他不确定阮樱有没有认出来自己,可他必须得先下手为强。要么让阮樱闭嘴,要么把阮樱卖到山区去,一辈子出不来。
“她下海受伤,在基地医院里住院。”
阮二成走了。
阮樱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很闷热,她勉强睁开眼睛,咳嗽了几下,整个嗓子都很疼,呼吸憋闷,鼻子里都是浓烟的味道。
然后就听到有人喊:“着火了,灭火啊。”
她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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