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2 / 5)

    他没走?

    “你不是走了吗?”阮明月问。

    “刚下去买了包烟。”

    他出去的时候顺手拿了桌上的房卡,在楼下抽完烟再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你睡在沙发上?”

    “眯了一会儿。”

    阮明月无法想象,这位尊贵的大佬竟然窝在沙发里睡觉,他平时可是个出差住酒店都很考究的男人。

    “你为什么没走?”

    “算到你可能会做噩梦。”

    阮明月被逗笑:“段总还会未卜先知啊?”

    “不是未卜先知,而是知道你胆子芝麻点大。”段祁州走到阮明月床边,更近地看了她一眼,她虽然笑着,但脸色煞白,额头上还沁着细细的汗珠,“什么噩梦,这么可怕?”

    “没什么。”说实话,她看到他在,心里的恐惧已经淡了许多。

    “阮明月。”段祁州坐到她的床沿边,“觉得怕就说怕,很多时候,你不需要太逞强。”

    阮明月有点破防。

    从小到大,就连母亲翁美芯都没有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翁美芯对她说得最多的是:“你是姐姐,你要坚强,不要随随便便哭,不要随随便便说害怕,没有那么多人会为你撑腰。”

    这句话,几乎贯穿了她整个童年和青春,刻进了她的骨髓。

    以至于后来长大,她习惯了独自去扛一切,哪怕再怕,都不会轻易在人前露出怯色,哪怕遇到不公,也只会咬碎了委屈往肚里吞。

    “我……是有点怕。”

    也许是晕黄的灯光下段祁州的眼神太过温情,阮明月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怕费新耀?”

    “嗯,还有我爸。”

    曾经对阮明月家暴的父亲,是她一生的噩梦。

    段祁州知道阮明月的父亲现在正在榕城监狱服刑,服刑原因是家暴。两个月前,父亲段秋明提出要和翁美芯结婚的时候,他曾派人去调查过翁美芯的家庭情况,只不过,那时他没想到,调查文件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会是阮明月挥之不去的梦魇。

    “怕这怕那,阮秘书果然胆子只有芝麻大小。”段祁州看着她,“你是不是也很怕我?”

    阮明月无声地看着段祁州。

    “你是我老板,怕你不是很正常吗?”

    “那就怕我。”他看着她的眼睛,“记住我现在做的事,以后就算做噩梦也只梦到我。”

    段祁州话落,忽然俯身,扣住阮明月的后脑勺,朝她吻了过来。

    他的唇齿间有淡淡的烟草气息,阮明月启唇的瞬间,他的舌尖就强势扫了进来。

    她的呼吸和话音被夺去,耳边也只剩下了他的喘息声。

    气氛暧昧,而作为曾经的亲密关系者,阮明月能清晰地感觉到,段祁州的吻逐渐沾染了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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