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要被割肉,还要被烤着吃,那人头皮都发麻,“大人饶命!小的真的不知,小的只知道,相府经常来人给齐家送孝敬,每次一来送孝敬,我等便会接到行动的命令。”
云痕愣了一下,这怎么还牵扯到相府了?他略迟疑收了剑,“都接了几次令?做什么?”
那人想了想,“三次,三次,第一次是在十多年前,负责跟着那个文娘带一个小女孩出上京,然后趁机做掉两人,哪知那文娘心思深沉,趁人多时,竟跑得无影无踪。
第二次是在两个月前,我等接到消息,奉命去寻云娘然后伺机行动。
第三次便是半个月前,说是让我们跟着文娘,若有女子来寻,将那女子就地处死。”
傅诏袖中的手微捻,按照此人所说,若是真的,第一次正是瑾瑶从相府消失的日子。
而第二次则是回相府之日,第三次时间恰好是玄汀赐福日。
齐贵妃常年住在深宫与相府无冤无仇,瑾瑶更是素未谋面,不可能知道瑾瑶是何时出府,何时回府。
能够掌握如此精确时间,也只有相府内部的人了。
这个人是谁?
想到这,傅诏面色凝重。
他细细回想起今日的处处疑点,少顷得出个结论。
瑾瑶是在引他入局,那她定也想知道是谁,苦于没有确凿证据眉目,想让他帮她查明!
此次牵连到贵妃相府,已然非同小可,云痕拿不定主意看向傅诏。
二人视线对视片刻,傅诏冷声道:“记录在案。”
“是!”云痕侧头对旁边的主簿命:“记录在案!”
这期间傅诏已坐在椅子上,整理好了衣袍,身姿挺拔,玉树兰芝。
伸手接来刚泡好的庐山云雾,抿一口,茶香悠然。
牢狱内浓重的血腥和茶香,肉香混杂是一种莫名的感官刺激。
傅诏喜欢在刑罚完之后喝一壶清雅的茶。
滋润又幽香,这样能够抚平他嗜血的心。
就像他明明并非君子,却喜欢在庭中种满竹子,来标榜他圣洁高尚的品格。
他的一生实在是太过顺遂了,以至于平波无澜,一路走来平步青云,是以他喜欢刺激,可是在众人面前又不得不披上那张端方君子的皮。
而这种刺激,不仅仅只是来只限于牢狱那些花样百出,头皮发麻的刑法,也包括在情事上。
一个人生活得太过顺遂,会让人觉得失去生存的动力,寻求刺激便成为了他生活的点缀。
削人皮肉感受着犯人刺耳的哀嚎,就像是情事后享受余韵的颤抖那般让他心潮躁动。
一盏茶喝完云痕从主簿手中拿过口供呈给傅诏。
粗略看了两眼,基本确认无误后,傅诏递出,“签字画押。”
云痕接过,走到那几个贼人面前让其签字,其中中间那人因右手的手臂早已成了森森白骨,无法握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