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叹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待会找几个小厮多备些银子和礼物给人家送去,咱们庄子上还有些田地,也一并给了他们,不枉他们照顾你多年。”
“好。”瑾瑶眉眼弯弯,多年未见母亲,贪恋这久违的怀抱,她微红了脸钻进苏母怀里。
苏母眉目温柔,轻抚着她的乌发打趣,“多大了还往娘怀里钻,以你这个年纪,当议亲了。”
提到议亲,瑾瑶一怔,她失了身,哪里还能议亲,又有哪家公子能要她呢?
忽地外面传来小厮的通禀,“禀小姐,夫人,外面傅世子来了!”
瑾瑶身子一僵,猛地从苏母怀中钻了出来。
这几日她一直都陪着母亲,竟疏忽了请柬也会送到忠伯侯府。
霎时那些牢狱的镣铐,日日床上的欺辱,狂风似在脑中席卷。
傅诏给她留下的恐惧太深,瑾瑶一瞬脸色惨白,急忙对苏母道:“母,母亲,瑾瑶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别啊。”苏母拉着她手,“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晏燊吗?你忘了,你小时候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这不……”
苏母扯了扯她腰间悬挂的那莲花木雕,“这后面的瑾字还是他给你亲手刻上去的,你既回来,那婚约照旧,青莺和他的婚事自不做数了。”
十多年前,忠伯侯和相府大夫人关系来往甚密,让沈夫人带着傅诏傅凌二人多次去相府玩耍。
那时傅诏九岁,瑾瑶两岁。
两岁的小女孩正是需要人看护的时候,也正是闹人的时候。
傅诏从小冷若冰霜,不喜外人亲近,唯独这个小女孩敢趴在他身上,让他背在背上。
二人整日在一起,苏夫人欢喜,便同沈夫人商议,当场定了下这门娃娃亲,并以一枚莲花木雕作为信物,木雕是苏夫人专门托人所做,唯独背后的一个瑾字是傅诏亲手所刻。
所以从那日广泉寺,傅诏因中药上了她的榻,看到那枚木雕时,他就知道她的身份,却瞒着她,还把她变成一个满足他所有兽欲的奴隶。
这让她如何不恨,可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如今傅诏已经入内阁,还掌管二部,当之无愧的陛下宠臣,当朝最大权臣,想跟他斗,只会自讨苦吃。
她想找借口要走,忽地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婿见过夫人,见过……”他目光沉沉看向那纤细,孱弱,那个让他抓心挠肝,掉了整整一年泪的女人,轻唤,“妹妹。”
这一声妹妹,寒凉刺骨,阴鸷渗人。
瑾瑶脊背僵硬,压下心头惊颤,少顷才徐徐转了身,微微福身,低低柔柔道:“哥哥。”
这声哥哥可真是温柔,乖顺,只可惜人不乖,傅诏敛眉淡笑。
苏母恰时也累了,见二人多年未见,想着二人婚事还要继续,给二人倒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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