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2 / 3)

    瑾瑶微红了脸,指向那金佛,“佛祖面前,不可乱来。”

    傅诏转头看了眼那佛像,什么佛祖啊,他从不信这些东西,若不然也不会第一次就拉着她在佛像下行那种不堪入目之事。

    可这一次,他却罕见地应了句,“好。”

    他撩起姑娘耳边的碎发,为她整理好方才弄乱的衣衫,温声道:“我先去出去,你稍后再出,免得被人察觉。”

    她像一只藏身在蚁穴苟且偷生的蝼蚁,永远都见不得光。

    瑾瑶微微颔首,待人走后,她袖中的指节捏到发白,少倾她猛地转身,看到了方才傅诏和她同上的那三支香。

    他和她同上一支香,是暗喻她,哪怕是心愿这种事,也必须要依照他的心思。

    长袖一挥,将那香炉推翻。

    香炉落地,香灰倾撒,香断折两半。

    她抬头,目光怨恨地看向那尊金佛。

    什么佛祖,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救苦救难的佛菩!

    她才不要和他上同一支香!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那里孕育着见证她屈辱的生命。

    对于她这样的人,傅诏很清楚如何控制她,一个血肉至亲就能将她捆绑。

    而这恰恰也是她最好的工具,傅诏心思深沉,不会轻信于人,她想让傅诏相信自己,就要有足够的耐心。

    从广泉寺回来,瑾瑶就被带到了距离上京三十里外的庄子。

    庭院收拾得简洁干净,种植了傅诏最喜欢的竹林,屋内悬挂着他最爱的前朝名家《山水八屏·篆书四言联》,每一幅都价值千金,从床榻到椅子选用的是他唯爱的黄花梨木。

    架子上摆放着青花缠枝牡丹纹龙耳瓶,透雕双龙白玉纹壁等,古玩摆件无一鎏金掐丝,整户宅子低调内敛,在不易察觉中充斥着矜奢。

    朝廷改稻为桑,国库空虚,而他却还有大把的银子置办这些。

    傅诏这个人当真是迷雾重重,让人看不清,读不懂,却不寒而栗。

    她推开门,庭中忙碌的奴仆无一不笑脸相迎,对她纷纷唤:“夫人好。”

    夫人……呵,傅诏给了她新称谓吗?

    她若是夫人,那苏青莺这个正经妻子是什么?

    他高兴了,她就是夫人,他不高兴了,她就是贱婢。

    这矜奢的宅子,任谁不说一句世子对夫人真好,可这满屋子,何处不彰显着傅诏的独断,霸道,强势。

    人不在,处处都有他的痕迹。

    如今,她的处境,说的好听是金屋藏娇,不好听就是囚禁。

    隔绝上京,周围都是傅诏的人,能更好的监视她。

    好在有秋实在,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难熬。

    傅诏会隔个两三天来一次,每次无非就是为了那些欢爱之事。

    时间一久,似乎他也放下了戒备,准许她到周围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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