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昏暗,傅诏自没看到小丫头的神情,她不说话傅诏直接当她默认。
“云痕,就用这个吧。”
“是。”云痕接过刑具,朝瑾瑶走来。
小丫头眸中赤红,眼底霎时涌出了泪,恐惧到了极点,她再也坚持不住的瘫了下去。
蓦地一只手穿过腰身,将她稳稳扶住,傅诏揽着她,看着怀中似半昏半醒的人,微微蹙眉。
想起张太医曾说她自幼受虐待,他问:“你这是……气血不足?”
紧实有力的手臂包裹,娇小的身子被圈在一宽阔的胸膛里,瑾瑶回过神,见云痕拿着刑具去了里面牢房。
原来……那不是给她的……
她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奴婢走的路太多有些累了。”
见此,傅诏唤来了人拿了把椅子。
扶着她坐下后,只听方才云痕进去的牢房里“刺啦”一声,凄厉的惨叫紧随而来。
有什么烧焦的味道传出。
才刚稳定心神的瑾瑶如惊弓之鸟,下意识站了起来,带动着椅子发出了刺耳的摩擦。
她怎么忘了,这是诏狱,对面是傅诏,大理寺卿没坐,她怎么敢坐!
少顷云痕压着一浑身血肉模糊的人出来,将人绑到瑾瑶对面的木桩上。
那人披散这头发,胸前被烫出了碗大的窟窿,鲜红的血液顺着留下。
因被烙铁烧伤,黑乎一片,已模糊不清,若细看还能看到隐约透出的森森白骨。
瑾瑶站在对面,根本没看清是谁,太过直观的视觉冲击,让她双腿发抖,险些哭出来。
傅诏的用意,她清楚了!
过不了多久,这就是她的惨状吗?
云痕绑好了人走了过来,带来浓烈的血腥味,“大人刑罚都用完了,只是木马男子不能用。”
“男子不能用?”傅诏语态冷冷。
见瑾瑶不坐,自己坐到那把椅子上,撩开长袍,一派威仪矜贵。
他接过侍卫奉上的茶,呷了一口。
瑾瑶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在这等地方他还能喝得下去茶,果然丧心病狂!
“为何不能用?”傅诏问。
云痕见有姑娘在场,裁夺着用词,“男子少了一个器官。”
“少了一个。”他缓缓掀起眼皮,眉目刚毅,凉凉睇向被绑着的刘申,“他不是多一个吗?割了。”
割了掏空成血窟窿,刚好能骑到木马上。
听了这话,跟在傅诏身边多年的云痕都忍不住心底暗忖一句,活阎王!
过去将刘申架走,云痕顾及瑾瑶是个姑娘,怕她害怕,便把人带到了其他刑房。
眼睛看不见,可声音能传出。
过了不一会,比方才凄惨百倍的嘶吼传来,瑾瑶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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