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衣角,发现这衣袍价值不菲,“这衣裳改日奴婢洗好了送于大人。”
那人明显表情僵了一下,他似并不想与瑾瑶多言,只说,“我叫陈炳颂,衣裳不值钱,姑娘拿回去就好。”
闻言,瑾瑶只觉现在官差真有钱,这么昂贵的衣裳说不要就不要。
罢了,既不要,那她等寻摸机会找家当铺当了吧。
上次大爷的衣裳那么好才当了五两,这次这陈大人的不知能当多少。
瑾瑶道了谢便要走,忽听陈炳颂问:“姑娘方便的话可乘坐我的马车。”
想了想他又加了句,“顺路。”
瑾瑶回头见那大人虽还是那般肃然,不苟言笑,但却说出的话让人暖心。
瑾瑶一笑,“好。”
马车在忠伯侯府停下,瑾瑶拜别陈炳颂进了府。
待人走后,陈炳颂示意手下将犯人带回去,自己则进了候府,他似是候府常客,未等通禀,直接拐进了崖青院。
于檐下停下,他冲着映在窗牖上的虚影拱手一礼,“禀大人,人已送回。”
只见那如松如琢的影子微微颔首,清寂的声从里面传出,“顾望舒定了何罪?”
陈炳颂几番踌躇,“大人,这顾小姐到底是户部尚书之女,她不过是绑了个丫鬟,犯不着为了她得罪整个尚书府,况且……”
“轻忽细事,必有重忧。”里面人打断了他,只见那人起身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在潺潺水声中,他的声音徐徐传来,“我朝律法,不辨亲疏,不异贵贱,一致于法。”
轻忽细事这是叫他不要留下马脚,避免被人抓住把柄惹得日后麻烦。
不辨亲疏这是告诉他身为司直,当以朝廷律法为主,陈炳颂一拱手,忙恭谨道:“是属下狭隘了,属下这就去按规拿办!”
瑾瑶怕方才的事情被二爷知道,遭到嫌弃回到芙廷苑,她先去把头发整理好,将刘大人给的衣裳藏好才回了屋子。
傅凌看到她时,只当她是出去玩了一趟。
只是院子里其他姐妹见她没带回来好吃的有些失落。
瑾瑶淡然一笑,“下次吧,这次出门看了些稀奇东西迷了眼,就给大家忘了。”
刚把大家应付过去,沈夫人就派人来寻她。
收拾好情绪,去了沈夫人屋,一进去就听她问:“你可知府上刘申去哪了?”
这个名字让瑾瑶一阵恶寒,仿若又回到了那间破屋,她咬了咬唇,“奴婢不知。”
沈夫人拧眉,“这就奇怪了,这小厮已经两天没见着人影了。”
瑾瑶忐忑不已,生怕把她牵连上,恰时身后传来一沉沉的声音。
“母亲。”
她侧目,是傅诏款款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似看到傅诏若有若无地扫了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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