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明处,就算再厉害的蛊虫,不过也就是普通的虫子而已。
一把火,一盆水,一把盐,都可以让虫子退避三舍。
鹿知之声音淡淡。
“还要斗么?”
鹿知之亮出一把符纸,像捏扑克牌一样,错落不一地捻开展示给陈阿叔看。
“阿叔,让我猜猜你有多少小虫子?”
“胸前的口袋里有,双腿上也有,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头发里也应该有。”
“长夜漫漫,皎月当空,我不介意和阿叔比比看,到底是你的虫子多,还是我的符纸多。”
陈阿叔大口的喘着粗气,嘴角的血沫不停地往下淌。
胡莺莺走到了鹿知之旁边,魅惑的脸庞让人以为她只是个花瓶摆设,是个魅力十足的小女人。
可她只一歪头的一瞬间,双眼变得血红,几根粗壮尾巴的幻影从后腰无限延伸出来。
那尾巴似是透明,却又发着莹润的光芒,尾巴无一杂色,白得像雪一样耀眼,连月光都有一瞬间的失色。
看到鹿知之的本事,其实陈阿叔心里已经不淡定了。
他已经失去了对自己最有利的下蛊时机,放出这些小虫子,只不过想着对面是两个女孩子,总归是觉得这些东西恶心,害怕的。
只要心生惧意,出现退缩的想法,那总是有机可乘的。
可这个女孩子不仅不害怕,反而强得过分。
他正在思考要不要对后面那个娇滴滴的女人下手。
可那女人的出现,瞬时让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胡……胡……狐……”
胡莺莺咯咯地笑着。
“胡什么狐?”
“老娘我的名讳可不是你叫的!”
“所以,你还想在我们俩面前耍什么花招么?”
“老娘不出手,是因为觉得你这种小蚂蚁不配我出手。”
“可我看你好像还有些别的心思。”
“咱们就干脆点,是直接跪地磕头求饶,还是走一走流程,让你跟这候光做个伴?”
胡莺莺真本事已经没了,可那一身油润光滑的皮毛和那若九天神祇般的法相还是很能糊弄过去的!
直至此刻,陈阿叔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
他刚要俯身跪地求饶,鹿知之开口发话。
“算了,你被叫一声陈阿叔,好歹也是我们的长辈,这种跪地磕头的礼我受了是要损福报的!”
“你走吧,我们本来跟你就没有仇怨!”
胡莺莺却跟鹿知之有不同的意见。
“知之,不能放着老家伙离开!”
“他赶来救这候光很明显跟候光是一伙的,说不定候光就是他的私生子什么的。”
胡莺莺一直瞪着陈阿叔,他也不敢走,只是站起来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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