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场战争是不死人的。
我不想如与萧七郎那般,人死了,只能在心底怀念。
我不能亏欠了萧七郎,又来亏欠夏景淮。
当然,还是夏禾一事让我有了触动。
便是踏雪只剩个身子,连胳膊腿都无,她依然义无反顾做了他的妻。
夏景淮身为一国之君,为我付出良多,我又为何不能敞开心门,与他大婚。
因着一切从简,钦天监测算的最近吉日就在三月十六。
只有两日了。
我去了湘王府,身上还带着诏书。
我与夏景淮是平起平坐的,我的亲笔诏书与他的有同等效力。
湘王见我独自前来,以为我是来探望念雪,面无表情,让下人带我去后宅。
我扯出个笑容,道,“王爷,本王是来寻您的。”
不喜欢绕弯子,书房内,我将诏书放在书案上。
“王爷,您也知念雪如我亲生一般,此番本王出征,为咱们夏家一统天下,若我战死沙场,念雪便是一字并肩王。”
“她还小,凡事劳烦王爷帮忙多多辅佐。”
“这……”湘王打开诏书,眉头紧锁,“念雪才四岁。”
我笑道,“王爷,此番从文从武都会随我一同出征。”
“我有个儿子在北齐,乃是北齐皇太子。”
“我的女儿承继并肩王之位,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