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禾边哭便给伤兵们包扎。
死人了。
我们死了两千多人,心疼得我险些背过气去。
夏从文一直安慰我,说没有哪场仗像这般,只死了两千多人,伤一万人,灭杀了匈奴近六万。
算算是这个理,可我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这本是个十万人的军营,一路上咱们遇到的步兵和骑兵都是这里的。”
萧七郎道,“这处军营粮草食物足够,咱们在此地修整三日,伤兵留下,其余人继续前行。”
“你杀了多少?”
我有些好奇他的军功。
“三千多。”
“三千多?!”我眼珠子都快掉了,我才杀了十个。
当然要不是他们一直挡在我身前,我想杀个一百来个还不是问题。
“别听他吹!”
小四上前揭穿萧七郎,“他杀了五十多,其中有一些头领的脑袋战功高,勉强凑了三千多。”
“五哥!”我高声道,“咱们军妓营要凭军功进入的,这下你可以在里面住一阵子了。”
萧七郎脸色顿时阴沉,“说好的让我侍寝呢?”
“四哥,我没乱说吧,小妹那日与苏墨闹翻了,说好的让咱们轮流侍寝。”
夏从文和夏禾二人嘴巴张得老大,看看小四,看看萧七郎,又看看我。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道,“没有的事儿。”
想到镇北军,我冲夏从文道,“夏军师,镇北军北疆这边儿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北疆镇北军负责人刘恒大将军,与漠北的孙将军是表兄弟。”
我点头,“那便好。应当不是叛徒。”
“好什么?”夏从文不屑道,“一场仗打了十七年,你不觉得蹊跷吗?”
“对啊!”我恍然道,“一百万匈奴军,咱们已经干掉了十万,还吞了六万战马,相比于战损,咱们其实是赚了的。”
“他要做什么?”夏禾看向夏从文,“长兄,你莫要说他与匈奴有苟且。”
“不是。”夏从文解释道,“当年沈家军对战匈奴,连连获胜,当今便开始忌惮沈家军。”
“军营中曾有传闻,沈家军粮草一事,当今也曾从中推波助澜。”
我微微蹙眉,问,“不是说废太子周晨启吞了那批粮草吗?”
“他有那个胆子吗?”夏从文嗤笑一声,道,“若果真是他,当今能不废了他,还让他有机会逼宫?”
“便是当今爱子心切,朝臣们也不干啊,那场本可大获全胜的战争,死了近四十万兵士,光是沈家军将领就死了三十余位。”
“听闻沈家有人逃回来递信儿,当日晌午宫里就送去酒菜,沈家人无一人生还,全部被毒杀,连丫鬟小厮都没有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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