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琯清的心头忽悠一紧。
公主放下皇家威严和架子,居然亲手来搀扶她,还对她这样关心。
是真的拿她当一家人吧。
然而她昨夜……还睡了她的未婚夫整晚。
这份愧疚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一般,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来。
然而她无话可说,却是骗不了桀骜锋利的男人。
“看病就免了吧,嫂嫂昨夜就已经上过药了。殿下若真的关心嫂嫂,不如放开她。她一个闺阁女子又受了伤,步子迈得小。”
是不是真的关心,从细节就能看出来。
也就只有这没见识的嫂嫂,会被别人假惺惺的关心感动得一塌糊涂。
江琯清微愣一瞬,这才意识到自从段月英搀扶她,她就要被迫大步向前。
本是上了上药的位置,也因为过大的步子而生疼。
果然愧疚之下,很多东西都会被忽略。
幸得小叔的提醒。
段月英颇为尴尬地夹着大嫂的胳膊,实在没想到叶寒峥的心这样细。
连她不受控制的暗中小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真不愧是利析秋毫的锦衣卫同知。
“多谢殿下的美意,妾身无恙。”
江琯清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面上一片淡淡的感激。
而后便带着丫鬟缓慢走到桌边,优雅落坐在空位上,另一侧就是叶寒峥。
愧疚是真,可是不能暴露也是假。
所以她无论内心怎样的天人交接,也得如常的生活下去。
桀骜男人见她这般果断,心情瞬间就变好了。
他就是见不得江琯清跟任何人关系好。
他就要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嫂嫂喝点大麦茶养胃,免得突然进食会不舒服。”
桀骜男人亲手斟茶,那如玉雕般的大手比精工制作的瓷器还要完美。
“大嫂伤得这般严重吗?昏迷一天一夜了?”
段月英坐下后继续关心地询问。
实在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伤让她昏迷这么久,醒来却又可以坚持如常走路。
这不符合常理。
江琯清用力捏了捏手帕。
哪里来的严重伤势?
分明是这男人不节制,一次又一次将她折腾到昏厥。
别说吃饭了,连水都是他用嘴……
想到这里,她擦了很厚一层的胭脂都遮挡不住心虚的脸红。
“因为伤了脑袋,所以一直都是半梦半醒的。甚至还梦到了夫君……”
她故意把话题往段月英想听的上面印。
果然十九公主的注意力就跑偏,再也没有心思去试探未婚夫和大嫂昨夜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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