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恕妾身无状!妾身刚从妇德会赶来,体力透支严重。若有机会,妾身一定进宫赔罪。还请殿下宽宏,允妾身告退。”
江琯清也反应过来行为过激,赶快福身行礼。
“没事,没事。倒是我心急了!听闻能和忠烈将军夫人做妯娌,我是真的太开心了。论赔罪,该是我才对。大嫂累了就赶快回去休息吧!改日,我登门拜访赔罪。”
十九公主倒是真性情,并没有那些阿谀我诈的贵女矫情。
江琯清心存感激的谢恩,便十指僵硬的捏着帕子离去。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段月英无奈的摇摇头,便收回控制不住嫉妒的视线。
“公主难为嫂嫂了?”
她才刚上马车,桀骜男人就挑起她的下巴。
看着她到现在还毫无血色的俏脸,眼神闪着愤怒阴鸷的光芒。
“不曾。我只是累了。”
江琯清偏头躲开他滚烫的大手,靠在车厢软垫就闭上眼睛。
三年了,她以为自己可以走出来。
然而即便是青天白日被人提起殉葬,她也会觉得恐惧至极。
血肉模糊的场景,蛆虫乱爬……
“呕……”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恐怖,令她再也控制不住偏头就呕起来。
桀骜男人一惊,赶快伸手给她拍背,又是拿温热的茶水给她缓解。
好一会儿之后,江琯清才算停止呕吐,可她虚弱得就好像是从冰冷的湖水中打捞出的一般。
“是她故意说战场上的惨烈吓唬你了”
叶寒峥紧紧抱着她,连称呼都变了。
浓浓的杀气自他强健的怀中释放,显然如果事情的真相如此,他就一定会办法尽快除掉段月英。
公主又怎样?
死在锦衣卫手里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
他不在乎什么关系,既然这些人都自以为可以左右他,他不介意好好折腾这些人一下。
但是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江琯清。
皇女也不行。
“不是。都是我自己的命!逃不开躲不掉,要不得……”
江琯清颤抖的犹如风中枯叶一般,泪水就模糊了视线。
即便段月英是天下女子崇拜的对象,她也可以有崇拜之人。
偶像死了,她见到偶像留下的未亡人,会兴奋会追问,这都是情理之中的。
何错之有呢?
说到底是她的心病作祟而已。
叶寒峥一万个想不到,段月英会疯狂崇拜叶煦辰。
他俊朗的眉头微微蹙起,的确有些想不明白。
已经几年没回京的段月英,和江琯清之间能有什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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