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里有两个重病的老人,叶夫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万一吓到不禁吓的,坏了叶尚书的好事,可怎么办是好呢?”
江琯清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摸了摸纱布。
暗嘲自己有够荒唐的。
明明说过要坚守到底,不为叶寒峥的引诱所动。
结果身体却是诚实,又做了那样不堪入目的梦。
若非是两次都疼痛,若非是她昨日颈部受伤,她都要分不清是幻是真了
只是眼看着他们母子就要吵起来,她急着起身劝架。
却不想太过心急,就有桌边撞在她腰际。
她微微一愣。
若真的是梦,第一次之后腰间的红色印记,是如何来的呢?
她的动作迟疑了,耳听得叶夫人沉声质问道:
“我是她婆母,谁家媳妇不来婆母面前立规矩?倒是你!不去上值,来我这里干什么?”
“闲逛。”
叶寒峥桀骜地抱臂落坐,扬眉看了愣神的江琯清一眼。
她下意识向后动了动,坐了三年的半张椅子,终于彻底地落实了。
腰不酸了,腿不麻了,甚至就连梦境后的浑身无力都消失了。
于是也就底气十足地开口道:
“婆母说的事情,恕妾身不能答应。”
叶夫人将坐未坐的姿势一顿,不敢置信地看向温顺懦弱习惯的寡媳,就听她继续说道:
“名节于妾身来说,比命更加重要。”
“那婆家对你就不重要吗?若是老爷被圣上怪罪,你也要被抄家流放的!”
这就是叶夫人在佛堂跪了几个时辰想出来的对策?
叶寒峥眸光阴鸷狠戾地瞪着她,修长的手指都紧紧攥住青筋暴起。
“婆家有难,是流放是砍头,妾身都不会逃脱,定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要妾身去诬告被轻薄,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江琯清当真是被触怒底线,却也是看到叶寒峥那一刻,才有争辩轻吐的欲望。
这会儿比被拒绝的叶夫人还激动,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
敛起秀气的眉头,向来柔弱的温柔结上厉色的铠甲,继续道:
“妾身宁愿清白地死在府里,也绝不做违背良心和道德之事。”
“江氏,你反了天了!”
叶夫人气得用力拍桌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本该端庄美艳的脸都变得通红。
“这怎么能是诬告呢!他当众抱了你的肩膀,难道是假的吗?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若不讨回个公道。你将来还不得被吐沫星子压死?”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就带着明显的警告沉沉道:
“你如今能在叶家吃喝不愁,还不是仗着你公爹的身份地位?若真的因为这点小事惹到圣上不快,未来的日子该有多艰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